雷剑皱紧眉头口气严肃的说道:“我雷剑比猫的命还大,都说我有九九八十一条命,大难不死这次就死不了了,我现在急需知道外面的战况和独一团现在到底怎么样,你快告诉我。”
春桃看雷剑那虚弱的样子,脸上又显出焦急之色,她踌躇半天,实在不忍心的说道:“那我就告诉你,你要是知道了这些事,可不准你......。”
“春桃,雷剑现在还是危重病人,受不得一点刺激,你还是个卫生队长,难道这都不懂吗?来,你让开,我叫他们做了一碗稀粥,趁热先喝了,这样身体恢复的还快一些。”
张光华端着一个粗瓷大碗,里面盛了大半碗小米粥,粥的上面漂着一层黄橙橙稠糊糊的油皮,蹲下来对春桃说道:“你把雷剑的身子半扶在怀里。”
她说着舀了半汤匙稀粥,看着雷剑说道:“雷团长,张开嘴把这碗小米粥喝了,你会感觉更好一些。”
雷剑被春桃扶起来,半倚在春桃怀里,张光华将汤匙递到雷剑的嘴边,笑着说道:“雷团长,来、张开口喝一小口,哎吆,你怎么倒像个大姑娘,还扭捏起来了,快张嘴。”
这种待遇,触动到深埋在雷剑心底的情感,想起在一次训练时受伤躺在病床上,老母亲知道后赶到医院,护理他吃喝拉撒,现在自己半倚在一个姑娘怀里,另一个姑娘靠的很近,两个年轻女性的体香,不时的扑面而来,雷剑皱紧眉头,不知是在体味享受,还是......。
雷剑在两位女人精心照料下,老妈妈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情不自禁的流下两行热泪,突然喊道:“妈、妈——。”眼睛一闭成串的泪珠滚落下来。
人可能就是这样,当自己最幸福的时候,可能会想起自己的亲人,当自己身心受到煎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妈妈,妈妈从小到大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呵护,不管自己长多大,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敢遗忘。
春桃和张光华看雷剑两眼盈满了泪,当张光华温柔的说‘快张开口喝一小口’,雷剑感觉自己躺在妈妈柔弱的怀里,再也控制不住的闭起眼,眼泪‘哗’的流下来,连喊两声‘妈、妈——’。
雷剑的情绪突然出现异变,震惊了春桃和张光华,两人看着在战场上铁骨铮铮的硬汉,在两个女人面前,心理会这么脆弱,好像找到了母爱般的流出激动的眼泪。
张光华的眼睛湿润了,她离开父母放弃优越条件,毅然跟随组织参加了八路军,此时看雷剑流着眼泪喊‘妈妈’,不仅眼泪夺眶而出,竟情不自禁的抽嗒起来。
春桃的情绪也受到感染,她看张光华手里端的大瓷碗,由于情绪激动浑身抽动,碗里的稀粥都晃洒出来,春桃赶紧低声说道:“张副院长,碗里的粥都洒了。”
情绪波动失态的张光华从情绪中走出来,抬起右手擦掉眼泪,强装笑颜的说道:“雷团长,你可是个大英雄,在生命垂危之际,军区聂司令来看过你两次,当听说你被医院宣布死亡,聂司令亲自来为你送行,可你看看,这么个大男人,就像个小姑娘受了委屈,竟哭起鼻子来了。
来吧,我的大团长,精神起来,好好吃饭,吃饱了养好伤,你还要带着你的独一团上战场杀小鬼子,你说是吧?”
雷剑被张光华说的不好意思,他睁开眼,想抬起手擦掉不轻易掉泪的脸上泪痕,春桃赶紧压住雷剑的手说道:“不要动,我来替你擦掉脸上的泪,擦干泪好好喝粥,这是你眼前最重要的任务。”
张光华重新舀起半汤匙稀粥,慢慢的抵近雷剑的嘴唇,雷剑不好意思的把头一歪说道:“不要这样,我不习惯,还是我自己来吧。”他说着就要强制自己坐起来。
春桃紧紧地搂住雷剑低声说道:“你现在是重伤员,刚从鬼门关挣扎着跑回来,现在需要修养,不要动,赶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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