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了。
云溯率先移开了视线,莫名地觉得有些不自在,现在没了话题,他所有感官都环绕在跳舞上,如果不是为了任务,他好像从没正式和女人跳过舞。
钢琴声和小提琴声还在舞池里萦绕,这一舞还没结束。
云溯正在考虑直接中断这一舞,还是继续跳完这一支舞?他处事向来果决,但如果直接中断,好像十分不礼貌,况且是他邀请她跳舞。
于是,二人无声无色地跳舞。
“云先生,以后怎么联系?”言羲一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以前从墨砚的手机里窃取他的邮箱号,窃取的不算。
云溯说了一个邮箱帐号。
之后又默了,云溯从来没有觉得跳一支舞这么久。
云溯平时不擅闲谈,许久才想到一个话题。
“言小姐,这些画都是你的作品吗?”云溯意想不到,她还会画画?难道她真的毕业于意大利佛罗伦萨美术学院?
“你花了十七万澳币买了一幅冒名作品,它的作者是安德鲁·马修斯,如果某天安德鲁成名了,你可以找他改一下签名,或许它真的值十七万。”言羲是非常认真的,十七万澳币。
云溯难得地扬了扬唇角,言羲这个人平时颇为严肃,除了正事之外,他从没和她闲谈过,不料她说话有些冷幽默。
云溯突然想到了一事,言羲的父母和他的父亲是战友关系,至于局长说过,他父亲和她父母希望成为亲家的事情,放到现在这么开明的时代,他当然不会当真。
但算是世交关系,起码也应该互相熟悉一些,他和她认识很久了,却好像一直都很陌生,就连称呼也很生疏。
“局长说过,你父母和我父亲,还有局长是很好的朋友关系。”云溯的神情十分认真。
“我知道。”言羲也听聂深提过,但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
云溯不擅于表达善意和友好,加之因为局长说过,希望他和言羲的关系更进一步,使得他更加不懂得怎么和她相处。
“言小姐,我们也认识很久了,如果可以,言小姐可以称呼我的名字。”云溯尽量表现得友好一些。
“但是你称呼我言小姐了。”言羲并不介意名字相称,她觉得云溯这人还是很容易相处。
云溯愣了愣,刚才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他才称呼她言小姐,但她这么说,是默许的意思吗?
最后,云溯说道:“言羲。”
言羲说道:“云溯。”
听此,云溯的内心莫名地松了口气,就像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云溯看了看她,刚才已经注意她换了发型,现在近距离一看,微微卷曲的头发让她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风情。
“怎么了?”言羲注意到他的目光。
“没事。”云溯立刻移开视线,心里莫名地生出一丝怪异感。
一舞结束,二人走出了舞池,蔡志成就走过来了。
“很晚了,明珠,你要回去了吗?今晚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去。”蔡志成不放过这个机会。
言羲没有拒绝,和蔡志成离开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