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花错已经蓄谋了一个晚上,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言羲,好久没有联系,最近还好吗?”
“很好。”言羲在家里打扫卫生,屋里完全不像一年没打扫,难道之前花错来拿衣服的时候打扫过,但是他衣柜里还有很多衣服!
“我要去景阳市办点事,但没地方住,住酒店非常不方便,我可以去你家住一阵子吗?反正你的房子空置,我会清洁卫生的。”花错不露声色地说道,不知道她是否在景阳市。
“办什么事?”言羲心里狐疑。
“很重要的事。”花错煞有其事地说道。
“那你去吧,你的钥匙还在吗?”言羲说道。
“……”花错一时猜测不透,她说那你去,让他去,而不是让他来,那么她不在景阳市?如果她不在景阳市,他当然不去。
“之前听云溯说你们住在花朝酒店,云溯家在首都,你要去云溯家里吗?还是住在酒店吗?如果你没地方住,你可以去我的公寓,你的钥匙还在吗?”
“我在家。”言羲脸色一黑,她有理由怀疑花错是故意试探她。
“你在家?你不是在首都吗?你什么时候回景阳市了?”花错心中大喜,却是故作惊讶地问道。
“昨天。”言羲说道。
“哦,你为什么不留在首都?”花错心里疑惑,她回去景阳市,为什么云溯不知道?
“我为什么留在首都?”言羲反问。
“我以为你会去局长家里拜年。先不聊了,我还有点事。”他要赶着订机票,如果来得及,今天就能到景阳市。
…………
言羲继续打扫卫生,注意到墙柜里的花瓶摆放顺序由高到低,她记得去年离开的时候,花瓶是对称摆放。
她只能说,花错真无聊!
看到抽屉里的两份礼物,言羲拆了礼物,其中一份是十字架项链,曾经他送过给她,之后她又还给他,他又送回给她?
还有一份是她二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打扫完卫生,想到花错会来,于是把他房间的被子拿去楼下的干洗店。
直到下午五点钟,传来了门铃声。
言羲打开了门。
花错提着一个行李箱站在门前,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外面很大风。
言羲瞧了瞧他,这么快?他从哪里来?
“言羲,好久没见。”花错显然是很高兴,整整一年时间。
“好久没见,进来吧。”言羲让开了一步。
“太久没见了,有没有觉得很激动,可以拥抱一下吗?”花错走进门,走到她跟前。
言羲不觉得有什么激动,但也不介意,于是点了点头。
花错放下行李箱,张开手臂抱住了她。
言羲也伸手轻轻地抱住他,许是外面有些冷,他身上有些冷。
花错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起去年在首都机场的分别,久违的拥抱。
抱了几秒钟,言羲已经放开他了。
花错还紧紧地抱着她,太温暖又熟悉的感觉。
言羲说道:“天就快黑了。”
花错这才放开她,拿起行李箱,熟门熟路地去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