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
言羲抵达首都,八月的华国首都颇为炎热。
中午猛烈的阳光有些刺目,机场附近的交通有些拥挤。
言羲坐进出租车,去了距离机场不远的花朝酒店。
订房入住,回到房间放下行李,言羲看了看腕表时间,中午十二点,她还没吃午餐。
言羲先联系了花错,之前花错没有说具体事情,似乎隐约要告诉她什么。
“我现在过来。”花错搁下这句话就挂线了。
言羲换了衣服,在房间里等他。
这时,接到了聂深的电话。
言羲心里狐疑,聂深打电话给她,是关于花错前天说的事情吗?
“聂叔叔?”
“言羲,最近有空吗?”聂深声音平静如常。
“暂时有空。”言羲说道,上司暂时没有委派任务。
“你现在在哪里?”聂深又问。
“首都,酒店。”言羲说道。
聂深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有些事情告诉你,只是让你放心。”
“您说。”言羲认真听着,到底是什么事情?
“两个月前,云溯受伤了,伤势有些严重,目前正在康复中。”聂深的声音压抑着沉重的伤痛。
言羲愣了愣,听到这个消息,难免有些心绪不宁,也许不像聂深说得这么轻松,两个月还在康复中,她不敢想象伤势有多么严重。
“他在哪里?”
“言羲,目前他不方便见你,你放心,他现在很好。”聂深不想让她担心,即使最后那句话非常勉强。
“可以告诉我实情吗?”言羲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沉重和躁动,这种难以压制的情绪让她很不好。
“我说的就是实情,给他一点时间,相信他。”聂深语气笃定,他算是看着云溯成长,云溯刚毅,坚韧,顶天立地,有着无可动摇的意志力。
“我相信他。”言羲毫不犹豫地说道。
“可以和我见面吗?”聂深问道,很久没有见过她,抛开公事而已,云溯和言羲算是他最亲近的人,从私心而言,他最不希望云溯和言羲受伤。
“改天,可以吗?”现在她需要冷静一下。
“当然可以,有什么疑问,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聂深格外叮嘱,他不清楚言羲的行事作风,不知道她会怎么做。
“我会的。”言羲说道。
挂线之后,聂深有些心力交瘁,陷入了自责和反思中,有时候他也无法完全抛开私人感情。
云溯的父亲曾经也是国安局的特务,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
当初云溯主动要求进入国安局,无论是他,还是云溯的爷爷和母亲,都一致反对。
但云溯还是坚持进入国安局。
他不敢让云溯出使危险的任务,云溯却坚决要求他一视同仁。
任何事情都没有如果,但此刻他不由得反思,如果当初他没有允许云溯进入国安局,或者没有委派他出使这次任务,是不是云溯就不会重伤。
这次重伤,也许会毁掉云溯的一生。
他如此坚信云溯的意志力,然而有些不可抗拒的因素,他不知道云溯能否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