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说道:“记得那时你父亲跟我说过一件事,他们捡到了一个女婴,你父亲本来是想把她带回来给你做妹妹的,但后来被言词言语抢走了,说是做兄妹不如做夫妻。”
云溯有些惊讶,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言羲差点就成了他的妹妹。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她叫什么名字,现在怎么样?”程母的心情有些沉重,当年言词言语死的时候,她应该才十七八岁,突然之间父母双亡,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怎么办。
“言羲,她现在……很好。”云溯也说不清,他总觉得无法窥视她的内心,除了任务之外,她对其他事情似乎都很淡漠,她喜欢跑步、安静,偶尔打游戏,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习惯。
“什么时候带她回来给我看看。”程母笑问。
“这,还不是时候。”云溯神色黯然,且不说爷爷反对,她暂时没有这个意向。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程母有点心急,儿子二十八九了,说得不好听,就快三十岁了。
“刚才爷爷心脏病发作,是因为反对我和言羲在一起。”云溯说道。
“你爷爷为什么反对?”程母大惑不解。
“我不知道。”云溯毫无头绪。
“这样啊,等你爷爷心情好的时候,我试着说服他。”程母说道,即使老爷子介怀当年的事情,但言词言语都去世这么多年,有什么不能释怀。
“妈,谢谢你。”云溯看着母亲,母亲从来不期望他大有作为,总是希望他平安快乐。
“咱们母子俩说什么谢谢。”程母心中欣慰,儿子是她余生最大的慰藉。
程家是首都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虽然程家人和善,子孙几乎都位高权重,但正因如此,她没了丈夫的支撑,儿子年幼,她孤立无援。
程家人对待她再好,也不过是看在她丈夫的份上,她在程家没有说话权,她只能时刻温柔和顺,与人为善。
因为她没有权势金钱,没有让她大声说话的权力,只能靠品德维持一席之地。
“儿子,你尽管把女朋友哄回家就是了,不,先不要回家,你爷爷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程母有些忧虑,老爷子向来说一不二,她没什么把握说服,但这是她儿子的婚姻,老爷子也不能干预。
“妈,你不用试图说服爷爷,你可以试着问出原因。”云溯说道。
“不就是因为你父亲的去世,你爷爷不能谅解言词言语,从而也不接受言羲。”程母说道。
云溯眉头紧皱,他隐约觉得爷爷还有事情隐瞒他,爷爷反对是另有原因。
“别担心,即使你爷爷反对又怎么样,这是你的婚姻,你自己做主。你在市中心那套房子,我派人去打扫干净,你把女朋友带去那里。”程母吩咐,将来儿子结婚,也不会常住这里,一是上班不方便,二是住在程家大宅事情多。
再和善的人,相处久了也会有些摩擦,不是谁都能像她这么‘温柔和顺’,她也不想儿媳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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