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的身体支撑不住,踉跄了两步,凉亭外飘着大雪,刺骨的寒意侵蚀他全身。
“言羲,你知道吗?言词言语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我知道。”她本来不知道,在父母逝世后,她逐步调查中无意间发现了。
“二十七年前,云溯的父亲程安本来要把你带回程家,你本来是程家的人,是云溯的妹妹,如果言词言语没有带走你,也许现在你和云溯已经结婚生子……”
“没有如果,时光不会倒流。”言羲打断他的话,无论程渊说什么,都无法抹去他所做的一切,无法解除她心中的仇恨!
“是啊,没有如果,时光不会倒流,人总是要往前看……”程渊突然从衣袋里取出一把枪。
砰的一声!
程渊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子弹从他的手上擦过,穿过了他手里的枪,当的一声,枪已经掉到地上。
言羲紧紧地握着枪,枪口指向程渊,他几乎一辈子和枪打交道,但他毕竟老了。
程渊整个人都僵了,满目惊骇地看着言羲,枪声震得他浑身颤抖,她手上的录音笔可以让他身败名裂,让程家毁于一旦,他无法保证她不会交给国家,唯一能够保证的是杀了她。
程渊脸如死灰,只余下悲凉和悔恨,缓缓地开口:“你会把证据交给国家吗?”
言羲没有说话,看着他犹如从一个伟大的巨人变成凄惨的老人。
程渊脸色渐渐变得惨白,艰难地呼吸着微薄的空气,颤颤巍巍地从衣袋里摸出一瓶药,干枯的手颤抖地握着药瓶,还没来得及扭开瓶盖。
砰的一声!
言羲朝着天空开了一枪。
程渊的心脏陡然一震,手里的药瓶掉到上,滚远了。
此刻的程渊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他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步履蹒跚地走过去,意欲弯身捡起药瓶。
言羲走前一步,伸脚轻轻地踢开药瓶,药瓶滚出了凉亭,顺着石阶一直滚下去,消失在大雪中。
程渊的背脊再也无法直起来,身体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捂着犹如刀绞的心口。
言羲面无表情,眼睁睁地看着他苟延残喘,垂死挣扎。
程渊浑身抽搐发抖,意识开始散涣,浑浊的双目充满哀求,声音嘶哑而微弱:“我即将死了,希望可以化解你的仇恨,让一切就此结束。云溯爱你,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毁了他的人生,求你放过程家……”
言羲又朝着天空开了一枪。
枪声在空旷寂静的海弥山里回荡,震得山上的积雪一颤。
有一个人影冒着寒风大雪,沿着石阶奔跑上来,清晰而刺耳的枪声让他猛地一顿,一个熟悉的药瓶滚下来,从他脚边滚过,一直滚下了石阶,消失无踪。
云溯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寒风犹如刀刃一般从他身上掠过,他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跑上了凉亭。
然而等待他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枪口。
云溯他满目惊骇失色,无法相信地看着她,她竟然用枪指着他?
两人相望无语,彼此的眼中都有太多无法读懂的东西。
言羲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却没有放下手中的枪。
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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