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威,让自己以后难以对夏疏影下手。
夏疏影回府省亲,却不料被夏禹侯毒打。
夏禹侯正要下死手之时,封寒御竟直接闯了进来,救走了夏疏影。
临走之前,封寒御撂下了狠话,“太师今日所赐,本王来日定然加倍奉还!”
其实两人都明白,在如今的青越,两人既是对头,但又互为唇齿,谁先被击垮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而今青越能如此安定,完全是因为这两人的相互掣肘。
因为有对方的存在,所以两人在青越国事上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而皇帝也因为如此而利用两人为自己开疆拓土,利用两人相互牵制,来制衡朝廷。
而所谓唇亡齿寒便也是因此而生,皇帝利用两人相互牵制,那是因为两人乃是对头,都想把对方斗垮。但一旦其中一方当真倒下,那么剩下的那一方一家独大定然会让皇帝生出无限疑虑,以至于斩草除根,将剩下的那一方彻底消灭。
所以封寒御并未对夏禹侯出手,而夏禹侯也并未当真对封寒御动手。
两个人心里都很明白,此时,还不是时候。
马车之上,封寒御抱着夏疏影缓缓朝王府驶去。
夏疏影被已经昏倒,但是却因为这马车的摇晃而触动了背后的伤痕,导致她又被疼醒了过来。
封寒御见夏疏影忽的转醒,再看到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当即伸手将其扶了起来,让她坐在马车之上。
夏疏影虽然坐着,但其实也是靠在封寒御的身上,不然难以稳住身形。
封寒御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夏疏影眼睛中的一抹绝望与伤痛又忍不住将话咽了回去。
马车之上一阵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见车轱辘声不断传出。
良久,夏疏影的眼中忽的落下泪来,顺着脸颊流在了封寒御的肩膀之上。
封寒御转头看着夏疏影,冷冷的目光凝聚在夏疏影的脸颊之上,“本王早就说过让你拖延几日,你却非要今日回府,若非本王今日来得及时,你可还有命哭出来?”
夏疏影闻言只是摇头,但是却哭得更厉害了。
封寒御知道夏疏影此时心中所想,任谁遇到这样的事只怕也会绝望断肠,更何况今日夏疏影差点死在夏府。
然而嘴上所言却与心中所想不同,只见封寒御脸色忽的一沉,厉声道,“如此啼哭成何体统?今日难道还嫌不够丢人?”
夏疏影闻言住声,伸手拭去脸颊上的眼泪,而后对着封寒御微微点头,露出歉意。
她知道,封寒御今日前来已然冒了偌大风险,而且今日之事传出去,只怕对康定王府也会带来不小的影响,毕竟自己是他的王妃。
再者,封寒御本就是十分爱惜面子之人,尽管他身患隐疾,但在偌大青越京城却从未有人胆敢在他面前提起,便是夏禹侯也是不能。
而今日之事已然让封寒御丢了不少脸面,她再这一番啼哭,自然引得封寒御不甚高兴了。
回到王府时,已是下午,阳光洒满了王府的庭院,这与两人的心情很是不符。
将夏疏影抱回房间之后,封寒御转身出了房门。
“王爷。”
“前去请苗大夫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封寒御的脸色很是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