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得意,道:“就是,就怕我还看不上他们呢!”
沈涵默默摇头,觉得自己的继母和弟弟,简直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沈家的确凭借祖上功德挣了个侯爵,可到了父亲手里,已经只剩下了空头爵位,手里没有权利,这爵位能还能延续到什么时候,都说不准。
一朝天子一朝臣,宋襄王登基的时候,就已经削了一部分老功臣的爵位,如今倒了太子手里,虽然还未大动干戈,但沈涵看得很清楚,迟早也会对这些只吃皇粮,没有实际作用的公爵之家动手的。
沈涵觉得这无可厚非,宋国立国之后到现在,这一百多年来,封了多少爵位?
这些凭借着祖宗功勋就可以一直不思进取的占了大多数,他们坐吃山空不说,还仗着自己的爵位在身,欺压良善,背地里做尽了龌龊事,还占用了国家大量的资源。
沈涵身在其中,看得越发清楚,他虽然也是受益人之一,却对这种公爵之家十分不齿,盼望着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脱离出去。
他想要建功立业,想要向自己的祖辈一样,凭借自己的能力来挣得属于他的荣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得到祖宗的荫蔽。
“父亲,儿子以为,周家这门亲事,可能不适合阿阳,还请父亲和母亲三思!”
沈涵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弟弟,而是觉得,以周相的眼光,绝对不可能看上沈阳这个女婿,怕沈阳自取其辱,也怕父亲因为没有自知之明,开罪了周相。
更何况,沈涵还担心那日沈阳抓的姑娘,就是周家小姐和太子妃,这会儿还没动静,无非是她们二人也不想张扬,怕坏了名声。
“你凭什么说不合适啊?我就觉得合适了!”沈阳大言不惭地道,凡是沈涵反对的,他就要支持,反正他是和沈涵唱反调习惯了。
威宁侯夫人也假惺惺地问:“沈涵,你是不是觉得阳儿不好啊?阳儿的确贪玩调皮了一些,但他到底是你的弟弟,到底是亲兄弟,怎么能拆台呢?”
“母亲,您误会了,我没有想拆弟弟的台,只是听说周相夫妇极为宝贝周小姐,况且周小姐又和太子妃交好,怕是很多人都惦记着这门亲事。又听闻周小姐性子强,娶回来,未必是好事!”
沈涵说得极为委婉。
威宁侯夫人却道:“她性子强正好,你爹不是说了吗?就要找个能管住阳儿的,我越发觉得周家小姐合适!”
“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取个泼妇回来!”沈阳一听要娶回来管自己,立刻就不乐意了。
“周相家教极好,怎么会养出个泼妇呢,你别瞎说了!”威宁侯不赞同地道,心里也盘算着,这门亲事到底有没有可能。
沈涵看他们三人态度都如此,也就放弃了劝说,他也明白,自己在家中的尴尬地位。
母亲早逝,父亲令娶,本是平常事,可奈何继母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有了沈阳这个弟弟之后,自己的日子也越发艰难。
如果不是因为那时候祖母一直在,保护着自己,恐怕他都不能平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