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很多种花争相开放,她却没有半点心情去欣赏。
沈如故心事重重,按照沈崇楼的性子,一定会找她,可没有半点动静,倒是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沈崇楼此刻在做什么,她不清楚,忽地,沈如故很想让车子开慢一点。
实际却和想法相反,很快,车子就到了颐和路,颐和公馆大门是敞开的状态,好似里头地人有所准备等她回来。
沈如故下了车,司机见她进去后才调头开车离开。
沈崇楼站在沈如故房间东窗前,窗户敞开的状态,他死死地凝视着站在楼下要进门的沈如故。
一声‘如故’卡在了沈崇楼的嗓子眼,那车,他识得,秦修远的专属。
果然,她昨晚在秦府,她为什么去秦府,没有脚吗,为什么不回公馆还在秦府留宿?
昨晚,她和秦修远之间……他不敢想象,沈崇楼一直在提醒自己,相信直觉,秦修远不会对她做过分的事情。
沈如故一进公馆,在正厅里的青慈和瀚哲听到动静,朝门口看去,赶忙迎上前。
青慈更是扑在了沈如故的怀里,抱着沈如故,哭了:“谢天谢地,四小姐你没事,你若是有事,我也不独活。”
“不准瞎说。”沈如故即刻捂住了青慈的嘴巴。
瀚哲叫了一声四小姐,沈如故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瀚哲却指着楼上,倒没有对她说任何的话。
瀚哲在公馆,显然沈崇楼也没去学校,她有一种预感,楼上有着狂风暴雨等着她。
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去,沈崇楼并没有在他的房间,她瞧了一眼,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对着下面叫了一声瀚哲。
“他不在。”沈如故如此道。
瀚哲知晓她走错了房间,三少是在她的房里,未等瀚哲说话,沈如故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
从沈如故房间出来的人,动作快而狠,所有人都没反映过来,沈如故就被沈崇楼扯进了房间。
她身上早已没有香味儿,倒是酒味不少,沈崇楼心里顿时间有了底,她喝酒了。
都说喝酒误事,那么,昨夜,她和秦修远在一起喝,喝了之后呢?
沈崇楼压着她,沈如故艰难地动了动,她不敢看沈崇楼的眼睛,怕他问昨夜的事情。
她自己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哪里能够给他解释昨晚的经过。
“秦修远在你心里占了几分的位置,我又占了几分的位置?”他开嗓的第一句话,却是这般的。
沈如故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如实道:“他没占。”
她自认为回答地很巧妙,如此说,她其实是告诉沈崇楼心里没有秦修远,同时也没有说出来他占了她整颗心。
“没占?你在医院里不避嫌地给他擦伤口,数次去云锦坊和他碰面,我问了青瓷,那丫头倒是会给你说好话,说什么为了还人情给秦修远送药。”说着说着,沈崇楼当着她的面嗤笑起来。
他嘴角的笑容,让沈如故觉着扎心地疼。
沈崇楼捏在她双臂上的手,下的力道很重,他脸上的嗤笑表情,最后变成了皮笑肉不笑,骇人地很。
从他的齿缝中,冒着凉薄的气息,沈崇楼字字句句都刻在沈如故的骨子里:“你是大夫还是洋医生,需要你送药?这就是你所谓的没占据?”
“昨夜,我找你快要找得发疯了,你自己闻一闻身上究竟带着什么味儿回来。”他皱着眉,剑眉染上了寒霜。
沈如故同样蹙眉,面色凝重,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
“酒味儿,药味儿,你和他一起喝酒了,所以你们究竟要有多亲近,你才会沾着属于秦修远身上的气息回来?”沈崇楼一字一句,好似一支支利箭插在她的心口。
他本想说亲热,只因为怕她听了难受,忍住了,可他心中的愤懑该怎么表达。
沈如故不敢想象,若沈崇楼知晓她和秦修远躺在同一张床睡了一整晚,会是怎样的反应。
可她做不出骗他,欺他,瞒他……
尤其是他厉声喝了一个字:“说!”
“我也不知道,只是早上醒过来,我睡在他的被窝里……”沈如故说不下去了。
沈如故却不知晓,寥寥几句话,足以让沈崇楼怒火滔天,他冷笑着。
“你睡在他的被窝里,如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沈崇楼咬牙切齿地说道,实际上他相信她说的话,他也能想象出来那样的画面。
可,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以为秦修远什么都不会做,那男人却将他心爱的女人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