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歌晃了晃脑袋,砸了砸嘴,继续贫嘴,“你别恶心了龌龊,用它形容你简直是过于赞美。”
叶笙歌开着车,目光谨慎的盯着路况,说话的声音却是轻松,戏谑道:“说说看,你这不在美国高枕无忧当你的土皇帝,跑莲城来撒什么泼?”
听到她这么说,冷诀就一肚子的火,刚准备坐起来,就扯着伤口,疼得满头大汗,嘶嘶地抽着冷气。
“你还特么的给我找了这么大衣麻烦,你还好意思说!?”
叶笙歌翻了个白眼,不爽的回敬道:“关我这种良民什么事?”
“滚!”冷诀气得不行,抓过旁边的牛皮袋,一把扔向前方的副驾驶,嫌弃的说道:“这东西还给你,自己想办法处理。”
“......”叶笙歌瞄了眼那牛皮带,封面上的名称让她有些愣住。
她清楚,那里装的,是冷西爵和言易山当时在拍卖现场争得死去活来的地。
叶笙歌的脸色微微地沉了沉,半晌后,又开口说道:“出趟远门,你带块地皮走,也是挺能的。”
“少说废话。”冷诀被嘲讽得脾气也蹿了上来,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的东西你拿走,劳资绝对不会再蹚这趟浑水。”
“行啊!”叶笙歌见他似乎有情绪,笑了笑,开口说道:“给你算点利息怎么样?”
冷诀的伤口疼得不行,他拧着眉,不爽地说道““不用,你我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看他那吃瘪的样子,想必当时盛世去接南溪时,没少让他吃亏。
这件事,他们之间没怎么谈论过,但她多多少少也听闻了些。
叶笙歌笑了笑,打趣道:“啧啧啧......你说说你,费力不讨好。非要见人家,虽说只是共进午餐而已,还是没能架住盛世的怒火中烧吧?”
“哼!”冷诀的情绪被她给勾了出来,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吼道:“比起你,我还是道行太浅。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我就不信恒盛那几个是傻子,看不出来是你设计的他们。”
“设计?”叶笙歌扬了扬眉,不怀好意的回敬道:“我又没诱拐别人老婆,也没抢人地皮,设计什么了?”
“滚!”冷诀气得就想拿枪架在她的脑门上,他绝对是脑袋出了问题,才会答应这女人去拿那烫手的山芋,“这地皮是劳资帮你抢的,现在过河拆桥,你要点脸行吗?”
叶笙歌晃了晃脑袋,没心没肺起来,“我压根就没脸!”
冷诀干脆一翻白眼,假装晕过去。
他现在不想理这个女人,一点也不想。
叶笙歌没想到,负责接冷诀的,竟然是李晨光,那个暗恋陆西顾多年的外科大夫。
连寒暄都没有一句,他直接接走了冷诀。
叶笙歌看着副驾驶上的牛皮袋,能让冷诀负伤还带走的东西,想来是被人盯上了!
如果被盯上,那在谁手上,谁就会有麻烦。
能暂且阻止对方行动的,就是找一个更强大的后盾。
她犹豫着,突然想到这是医院。
突然,灵光乍现,她抓过旁边的牛皮袋,直接往住院部奔。
叶笙歌在门口和黑衣人大眼瞪小眼时,陆西顾很快就赶了过来。
盛二爷对他太太相当重视,让医院腾出了整层的VVIP休息室,重兵保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陆西顾见她过来,立刻热情的挽着她的手,“你怎么过来了?”
那黑衣人见状,也不敢怠慢,立刻让开了道。
叶笙歌看着门口的人,摇了摇头,忍不住打趣道:“皇亲国戚呢!生个孩子而已,没必要搞得这么紧张吧!”
陆西顾用手杵了杵她,小声地说道:“你来干什么?不怕引起怀疑?”
叶笙歌扬了扬眉,笑着说道:“在美国的一面之缘,过来探望母子,算不算是正当理由?”
“反正你的鬼点子多。”陆西顾不满的看着她,打趣道:“不过你来看孕妇,空着手,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叶笙歌一脸的嫌弃,瞪着她,说道:“陆西顾,你俗气不俗气的?随手礼,我要是带了,盛二爷那宠妻狂奴能让她吃?”
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牛皮带,狡黠地笑出了声,“我这里可有比那更好的东西。”
陆西顾皱了皱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叶笙歌耸了耸肩,并未解释。
她直接将那块地皮,以冷诀的名义,当做贺礼送给了盛太太。
送给盛太太,就相当于是间接的给了恒盛,有盛世和言易山作保,动它心思的人,一时半会也该是要费些神。
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叶笙歌并没有在病房里久待,交流了几句后,便撤了出来。
谁知道,刚到门口,就看见恒盛的几位爷从走廊的尽头走过来。
言易山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