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又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进去,在门口守了一夜?还跟只看门狗似的坐在那里!
什么英明神武、威名赫赫,哪里还能够看到半分。
叶笙歌浑身上下的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已然做好准备,全部立了起来,随时扑上去要扎瞎他。
当然,她也这样做了。
叶笙歌面目凶相的走过去,双手环抱于胸,冷冷地讽刺道:“什么时候莲城只手遮天的言爷,连物种都变了?”
变成了只又丧又颓的看门狗!
言易山听到声音,“唰”地站了起来。
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的久坐,加上整夜未眠,他腿上发麻眼前泛黑。
那么高大的男人,“哐”一声,直接单膝跪地。
那膝盖磕得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震得叶笙歌差点尖叫起来。
叶笙歌被吓得差点上去踹他两脚,可又耐不住浑身散发的凛冽气势,直接往后退了一步,随即,说话的语气更加讽刺薄凉,“言易山,你是物种变了连职业也变了吗?大白天在家门口玩碰瓷,你还有没有下限了?”
门口的安保人员被这一幕吓得,瞠目结舌。
叶柏尧捂着脸,简直不想直视。
真是太丢人了!
被各种羞辱的言易山却并未恼,反倒是没事人一般站起来的,一双墨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叶笙歌。
然而,女人眼底的鄙夷与嫌弃,言语里排斥,心上顿时被她插了好几把刀。
言易山的喉结动了动,却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他心口很疼,真切的疼,疼得不能自己。
言易山抬手,一把将叶笙歌搂在了怀里,沁人心脾的空气混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并未让他的内心又半分的治愈,反而是更加的疼,就如利刃一点点割裂的疼。
叶柏尧被他亲爹这种放肆大胆的行为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防止被叶笙歌随后的怒气波及。
果真,下一秒,叶笙歌“嘭”地将手里的包往言易山身上招呼过去,暴怒道:“言易山,你是不是非要这么没脸没皮胡搅蛮缠?给你脸了,你还得寸进尺。”
她包里装着给叶柏尧榨好的水果汁,方便他待会体检抽血后的补充。
隔着皮革,倒是免去了杯子尖锐的菱角,但砸在脑袋上,那也是实打实的疼。
叶笙歌也被那声沉闷的撞击声吓得愣住,随即,又恼羞成怒的吼,“活该!这是你自找的,别想讹我。”
言易山搂着她,低声喃语,“嗯,我也觉得我活该,痛死也活该。”
这人,大清早神经病发作又没吃药吗?
叶笙歌气得要骂人时,下一秒,又听到言易山贴着她耳边,小声地说道:“笙歌,虽然在你面前我可以不要面子,但是当着孩子的面家暴我,还是会影响你美丽大方温柔贤惠的形象。”
“言易山,你能不能别恶心我!”他搂得有些紧,叶笙歌尝试着挣了挣,最后放弃,冷冷地说道:“赶紧给我松开!”
言易山怎么可能放手,“松开你就跑,你跑了我恶心谁去?”
叶笙歌不断提醒自己要注意情绪,不能被这个男人牵动。
但眼前的言易山是真的太没有底线,脾气终究忍不住,叶笙歌忍不住动怒的吼了起来,“言易山!”
那声音刺耳又尖锐,吓得已经降低存在感的叶柏尧猛地蹲下来,捂着耳朵,冲着言易山相当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感受到儿子嫌弃与提示的眼神,言易山将怀里的叶笙歌放开的,但一只手却紧紧地攥着她。
叶笙歌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一双杏眸瞪着他,“你!”
言易山却神情自在的牵着她,淡淡的说道:“你再耍小性子,叶柏尧就该迟到了。”
叶笙歌一看腕表,发现真的要迟到,顿时有些着急起来。
言易山厚颜无耻,揉了揉叶柏尧的脑袋,温淡的说道:“走,我送你们去学校。”
叶柏尧抬头,乌黑水润的眸子盯着言易山,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叶笙歌,一时不知该作何决断。
言易山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上车,“再犹豫,就真的要迟到了。”
叶柏尧背着书包,相当给力的往门口停着的车走去。
儿子这么给力,言易山当然不会拖后腿,硬是又搂又拽的将叶笙歌给塞了进去。
被这样硬塞进后车座,原本就不是什么开心的事,谁知道,下一秒,言易山竟然厚颜无耻也挤了进来。
叶笙歌顿时炸毛,怒道:“前面副驾驶有位置空着,你为什么要来跟我们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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