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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楚瑜说,赵蓉儿是个贱人,她那父亲也不是什么好的呀!
但凡好了,能跟个内侄女牵扯不清么?
不过她脑子一向不够用,完全没想到她娘当初也是这么攀附上了荣国公的。
“你给我出去!”
赵氏被气得眼前发黑,指着门口颤巍巍骂道,“女孩儿家家的满口里胡沁什么!”
楚瑜无端被骂,好生委屈,又觉得一番心意完全被亲娘辜负了,跺了跺脚,抹着眼泪跑了。
方氏知道赵氏的性子,此时更不敢出声,只默默缩在了一旁。
赵氏还想着去见荣国公,一叠声叫丫鬟们抬了软轿过来,方氏只得苦劝:“老夫人叫您天亮后在过去呢。
这会儿只怕父亲也睡了,你过去,岂不是还得惊起他老人家?”
赵氏也觉得疲惫,只好强忍着躺下。
一时又是咬牙切齿暗恨赵蓉儿和荣国公的无耻,一时又琢磨着外边哪个省有那穷亲戚或是旧相识,一时又想若将赵蓉儿送去个富庶之地未免便宜了她,晕晕乎乎,便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天都亮了。
床边的方氏换成了楚柯。
“你父亲呢!”
赵氏一把抓住楚柯。
荣国公再不好,也是她丈夫呀,她心里可只有这一个!
楚柯面色有点儿古怪,咳嗽一声,“已经找人来看了,大夫说没大事。”
荣国公伤的地方有点儿尴尬,也不知道是楚瑜那一脚踢得太高,还是力气太大,荣国公就那么抱着肚子哎呦呦地疼了一宿,怜香惜玉都顾不上了。
天亮后也没敢去请太医,只捡了城里一个有名望的老大夫请了来。
据说是,伤到了命根子,往后怎么样还不好说,老大夫只开了方子叫吃着药看看。
赵氏不明端的,听说无大事,便放下了心,又想到荣国公如此薄情,忍不住就拉着楚柯哭了:“我的命怎么这样苦?一颗心从来没有为自己想着的时候,赵蓉儿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也就罢了,原是我没看清楚。
只你父亲,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如意不知道赵氏哭天抹泪地感叹遇人不淑,她向来熬不得夜,回了住处后睡得天昏地暗。
至于说荣国公和赵蓉儿那点儿破事,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牢牢扒在楚桓身上,叫相公与自己一起补眠才是正经呢!
许是知道她夜间疲惫,也没有丫鬟来叫她起来。
等她睡够了,外边日头升起了老高,屋子里被照的亮堂堂的。
楚桓已经不见了踪影。
听到如意醒来的声音,水晶帘子一动,木槿板着一张美人脸走了进来。
斜睨了如意一眼,将手里的水盆放下,哼了一声,气咻咻又出去了。
“她这是怎么了?”
如意诧异地问着后边进来的海棠。
“还敢问呢?”
海棠递给如意一件儿湖色纱衣,“昨儿夜里,和姑爷出府去了?”
如意吐了吐舌头,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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