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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改先前的殷勤姿态,冷言道:“误会?付小姐还真会开玩笑。”
周围已经聚集了看热闹的人。
男人明显不想纠缠,看也不看付谣,冷哼一声上车。
打开车门的一刹又说:“付经理,合作的事容我重新考虑一下再说吧。”
接着告诉司机:“开车。”
付谣周身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怔愣几秒钟后,转身呵斥:“段楚生,你胡闹什么?我的客户被你气跑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段楚生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什么客户?谁知道你们做什么苟且营生。”
“段楚生,你……”
抬手间,一巴掌打了上去。
想来段楚生没想到她会因为一个明显居心不良的男人公然打他的巴掌。
瞳孔一再缩紧,定定地看了看她,抱着素素转身就走。
付谣后脚跟着上楼,怒火难平,免不了大吵一架。
气急了,将床头的水杯都打破了,哗啦啦的落到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尖锐的响动吓得素素哇哇大哭,整个身体缩进段楚生的怀里。
两人在孩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中沉默下来,氛围一时间变得凄楚无比,可是胸中的火焰并未因此熄灭。
自两人结婚以来还从未这样大吵大闹过,出口凌厉,句句伤人,全不顾及对方的感受。
只怕不得一下掐在别人的命脉上,分崩离析才好。
段楚生被哭得心烦意乱,指责付谣什么时候对家庭付过责任?难怪素素不肯认她,简直是罪有应得。
诚然付谣整日在外抛投露面又是为了什么?
“段楚生,你但凡有点儿本事,什么都能给我们娘俩儿,别让你的老婆在外面吃苦受累啊。
你这样算什么?自己赚不来,就怨怼别人。
男人做到你这种程度,还不如死了。”
唇齿相争有时比利箭还要伤人,怒火中烧全无理智可言。
最后付谣被气得干脆躺到床上,扯过被子摭住脸。
任由孩子哭得喉咙沙哑也不去管她。
段楚生一把抱起素素,甩门出去了。
付谣负气地躺了很久,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没有开灯,房间里静悄悄的。
对面建筑物上的灯光反射进来,映着一点儿朦胧不清的光,虚幻得仿如梦魇。
可付谣知道这不是梦,她的确和段楚生狠狠的吵了一架。
几前的婚姻生活,前所未有。
冷静下来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仿佛哪里空下去一块,急切的想给段楚生打电话……翻出手机拔过去,语音提示关机。
她的心更慌了,在异地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慌慌张张的抓起车钥匙出去找,可是人海茫茫,漫无目地的找一个人有多难。
她望着无数归家的面孔,不可遏制地后悔起来。
她后悔和段楚生大吵一架了,即便那是她千辛万苦求来的大客户,下个月的业绩和奖金就指望的财神爷,也不该和段楚生那样子大吵大闹,毕竟他们千里迢迢的过来找她,而她却连一天的时间都没能抽出来陪着他们。
付谣忍不住簌簌的掉眼泪,吸紧鼻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致使鼻骨酸痛。
手里的电话一刻没有停止过拔打,每次都是一样的语音提示……
她只得开着车在附近的马路上一边走一边向外张望,直到午夜才回宾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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