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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们看,这才几天功夫啊,天冷得跟老天爷翻脸似的,外面那湖都结了两寸多厚的冰了,人走上去都没事。
倘若华婆子晚几天,人不至于淹死,顶多是脑袋上磕个包。”
她这话说过不止一回,另外两人都不再做声,苏可倒是听得心里一揪。
是不走运。
怎么好生生就淹死了呢。
苏可脸上有些戚容,叹了口气问:“那华婆子当天没跟你们一块下值出府吗?”
徐旺家的说:“她家本就住在侯府后角门那头的大院子里,跟我们一块出东角门是因为她怕黑,不敢一个人穿后花园。
可那天她家里媳妇和儿子吵了嘴,她急着回去,所以就从库房拿了个灯笼,没和我们一道,自己往花园后面去了。”
说到这里,徐旺家的看看其他两个婆子,声音压低了同苏可说:“那灯笼挺旧的,她说借用下,转天上值还带回来。
我们都没料着会出这种事,所以谁也没拦着。
但是华婆子死了后,那灯笼不知哪去了,到现在也没找到。
姑娘,老夫人那里也不知道这库房都有些什么东西,这灯笼的事,看能不能就瞒下了。
我们下回再也不敢了。”
丢了灯笼事小,主事的不在,她们私自带着库房的东西出去,这就说不清楚了。
这回是拿个灯笼,谁知道几个人互相掩映着是不是还拿了别的东西出去。
苏可看了看几个婆子讳莫如深的样子,觉得她们既然能将灯笼的事说出来,人品上就是好的。
那么多东西,她也记不住,好多东西都没造册呢,少一样瞒着不说,她根本发现不了。
“她提着灯笼走的,人从曲桥上滑下去,灯笼怎么会不见呢?要么在桥上,要么掉到水里了,就算是烧了,也该有残骸才对。”
三个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徐旺家的说:“我们确实过去找了,一点痕迹也没有。”
苏可心道怪异,因为事情可能会牵扯着别人,她自作主张,将这事压下了,“一个灯笼的事,瞒下了就瞒下了。
但往后再不能从库房借用任何东西。
灯笼的事儿也不能和其他人说一个字。”
三个婆子点头不迭,各个都松了口气。
这事过去,苏可看了看积旧库房的整理进度。
说实在,没她管着,进度慢得可以说是拖泥带水。
基本上她病前整理了多少,现在还是多少。
她和田太姨娘争抢的时候,擦洗好造过册的东西都被弄乱了好多,她们也就是把这些整理了下,旁的就擦擦地,掸掸灰。
“姑娘不在,我们也不好拿主意,这东西是擦还是扔,所以没怎么动。”
苏可看着徐旺家的吞吐解释,皱着脸,摆手说算了。
简单将一些东西归了类,三个婆子烧炭烧水,将功补过似的干活都麻利起来。
眼看天色打起来,苏可掏了随身的怀表出来看,巳初一刻,老夫人那里应该没什么人。
“我病了好一场,得去老夫人那里请个安,你们忙着,我去去就回。”
三个婆子手里都有活儿,出声应着,埋头继续表现。
只有徐旺家的,盯着手里正擦着的铜壶,脑子里转着苏可刚掏出来的怀表。
在福家的时候,她亲眼见过这怀表。
是侯爷的。
那晚,侯爷二话不说,抱着苏可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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