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招?”阮成钢劝道,他仍是不苟言笑,“温书记刚才还问起你了,老大,你不过去敬杯酒?”
陶沙笑了,“你们混官场的,领导就是天,我不屌他,区领导怎么了?在平州,只要我不嫖不娼,谁也抓不起我来,领导不一样,检察院办他们,他们还得求到我门上,找我替他们辩护!对不对老马?”
“对,老大就是老大!”马俊明笑道,臧旭东也摇摇头,“我们跟温书记差得太远,也不过去了。”
阮成钢点着烟斗,看看朝着一盘虎皮辣椒使劲的岳文,“听说你立了军令状,三天时间把水引过来?有什么办法?”
岳文喝掉杯中的酒,“我还没想好呢,走一步看一步吧,还是那句话,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还没想好?”陶沙扶扶眼镜,不“蛋定”了,“我以为你有办法了呢,没想好你出这个头?!……在领导跟前露脸是好事,别脸没露出来,把腚露出来了,就难看了,是不是这么个理,成钢?”
阮成钢看看岳文,“廖书记的脾气你不知道,当管委主任的时候处局长说训就训,你得赶紧想办法了,象老大说的,别真没露脸把腚露出来了,就成笑话了!”
岳文吡笑着举起酒杯,“想,不是还有两天半的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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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平的动作很快,下午就召开了全体机关干部大会,传达区工委常委会的会议精神。
工作班子也调整到位,除岳文继续分管以外,去年因为处理金鸡岭事件闹得灰头土脸的副主任贾红旗,本来提前退休了,也从家里返聘回来,与万建设一起,协助岳文抓好辛河芙蓉段的整治。
在岳文的强烈要求下,本不打算给他再添人手的陈江平,又把宝宝与蚕蛹分别从办公室跟民政办调到社区建设办公室。
岳文又把人员分成两组,贾红旗带着彪子、蚕蛹负责拆迁,万建设带着黑八、宝宝负责河流的清淤。
快下班时,办公室又下发了对班子的考核意见,岳文赫然发现,辛河引水也放了进去,并且占的比重很高,那就意味着,如果完不成任务,想不出办法,年底的先进铁定是没了,关键是,奖金也没了!
尼玛,我就是一裤衩,什么屁都得接着!他暗暗骂道。
第二天,挖掘机进场,全体机关干部在各包区片长的带领下,全部入村,清点地上附属物,这辛河整治的大戏,于天寒地冻的正月十五这天,火热开锣了!
从陈江平办公室出来,岳文明显感觉到陈江平的冷淡,特么地,领导这脸是属狗的,说变就变!
“八哥、蛹哥,跟我走!”推开办公室的门,来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岳文吼道。
“今天是正月十五,外面天寒地冻的,中午还要回家吃饭呢!”黑八磨蹭着从办公桌前站起来,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行,你不去是吧,”岳文笑得鸡贼,“就是因为正月十五才出去,别说有好事我没叫你啊!”
“去去去——”黑八一下从办公桌前弹到了门口,脸上一幅神秘兮兮的表情,“过节了,有福利?”
“这句话问得没水平,”蚕蛹也挤到门口,推了黑八一把,“领导还得跟你汇报,开好你的车就行了!”
“马屁精!”黑八竖竖中指,穿上皮衣跑出去发动那辆“猎豹”。
车子发动起来,黑八顺手打开空调,又搓搓手,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实在难受,真不如在暖烘烘的办公室里待着!
“文,街道都在传,说你牛皮哄哄地在廖书记跟前立下军令状,说三天引不来水,你就自动辞职,真有这回事啊?”黑八看看坐在副驾上的岳文,“呵呵,平时咋没发现你这么低调尼?”
“呵呵,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不跟你犟。”岳文吡笑着,回头年看蚕蛹,“我就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嘿嘿,都说你是装大爷装过头了,”蚕蛹把着座椅的靠背,凑上前来,“你这是坑爹啊,这天寒地冻的哪里有水?”
“实践是产生水源的惟一标准,这不,我们出来找水来了吗?”
“你这不是坑爹,你这是坑大爷,这天寒地冻的,哪有水?在办公室里,干点什么不好?”黑八的车开得贼快,晃得坐在后座上的蚕蛹捶了一下他的脑袋,“稳当点!不要命了,他是坑爹,你这是在坑爷!”
“不管坑谁,现在街道等着看你笑话的人不少!”黑八嚷嚷道。
“不是不少,是太多!”蚕蛹补充道。
“对,都在等着看热闹,说你处理金鸡岭金矿就是捡漏,瞎猫碰到只死耗子,跟着人家阮成钢占光!”
岳文顺手从黑八裤兜里把烟掏出来,“特么地,这是妒忌,赤果果的妒忌,看我这次再给他们露一小手!震倒一大片!”
“你有办法吗?”关键时刻,蚕蛹还是讲兄弟情义的。
“还没有!”岳文老老实实答道。
“切!”黑八跟蚕蛹一齐竖竖中指,黑八猛地一踩刹车,晃得岳文的身子差点撞在前挡风玻璃上,“八哥,还想不想干了?你这样给其它领导开车,都开除八回了!”
“前面赶大集,过不去了!”黑八使劲地按着方向盘上的喇叭。
“嘀嘀——嘀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