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了起来来,头上缠着绷带的黑八与彪子,身上破衣烂衫的蚕蛹,却快步迎了上来。
三个人仿佛都有主心骨,彪子大喊一声“文哥”,立马变得涕泪横流,一米八的山海大汉哭得象个孩子一样。
岳文还没来得及问,宝宝的爸爸就走过来,“小岳,怎么会这样?宝宝工作中得罪人了吗?”
“叔叔,”岳文有些哽咽了,又看看手术室里,“宝宝,不要紧吧?”
宝宝的爸爸艰难地摇摇头。
“这是工伤。”黑八看宝宝的爸爸拉着一个护士急切地问起来,嚷嚷道,“这绝对算工伤。”
彪子骂道,“人没了,工伤顶个屁用。”
“闭上你们的乌鸦嘴!你们干什么吃的?”岳文的火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彪子,你平时挺能打,那时你跑哪去了?”
彪子看看一脸暴怒的岳文,嗫喏道,“我一人打一个,让他们拿家伙砸晕了……”
黑八看看岳文,赶紧道,“我刚下车,就挨了一下,就什么不知道了。”
蚕蛹看看岳文,声音比蚕宝宝还小,“对方面包车一下冲下来十几个人,我吓得就钻座位底下,没下来……”
“砰——”
蚕蛹一下跌出去两三米远,众人都吃惊地看着他们。
“看着兄弟挨打,你躲在车上,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岳文赶上去又要踹,却被祝明星拉住了。
“你呢,你不在车上,你不知道那个危险,”黑八委曲道,“你在胡开岭家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得罪谁了,这都是替你受的!”
岳文一下没话说了,气氛一时很是尴尬。
“出来了,出来了。”曹雷叫了一声。
岳文赶紧转过身来,只见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几个医生连同病床一块出来了。
“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我是。”宝宝的爸爸声音都颤了,宝宝妈妈直接扑倒在宝宝身上,那哭声撕心裂肺,连一向见惯了这些场面的蒋晓云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两刀都捅在肚子上,出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
宝宝静静地躺在床车上,嘴唇铁青,脸上也没有了血色,还有伤,看见爸妈,勉强笑了笑。
等再转眼睛看见岳文时,眼泪就流了了来,虚弱地吐出两个字来,“文哥。”
他或许想告诉岳文,他没事,或许是想说,他不怕……
蒋晓云看看岳文,她从没看到岳文这么温馨地看着一个人,这么担心地看着一个人……
岳文强忍住的悲酸,忍了一晚上的自责,在这一声文哥面前,他再也忍不住,“兄弟……”他紧紧地握了握宝宝那冰凉的手,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起身退到了一边,望着东方鱼肚见白,任脸上泪水肆意横流……
黑八、彪子和蚕蛹无声地跟在床车后面,可是床上一进病房,三人被两个警察拦住了。
来人也是刑警队的,曹雷道,“文哥,这不象是普通的抢劫财物,车都没拿去,倒象挟私报复,对了,你上哪去了,你们不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