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云落皱了皱眉,索性停了下来,走到了信鸽边,发现这只信鸽果然已经没救了。
可这好歹也是洛云横喂大的鸽子,因此云落还是从自己的袖子上撕扯下来一些上好的布料,将这只信鸽包好了带回去见洛云横。
洛云横一夜没睡,几乎就靠在烈西晓的怀里等着明天云落回来。这不,天刚刚蒙蒙亮,院子门口就已经传来了一些声音。
洛云横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连忙从床上爬下来跑到了门边打开门一看,只见正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回来了,没有缺胳膊少腿,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呢。
只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的就是,此时云落的衣服上沾了一点斑斑驳驳的血迹,一只手的袖子被扯破了,手里还拿着个红彤彤的东西,看着有点像是血的颜色。
“落儿!!”洛云横有些惊慌失措地上前拉着云落好一番检查,确定云落身上完好无损了以后才松了一口气,对云落说道:“你这身上的血是从哪儿来的?!跟昨晚那人打起来了?!”
“不是我的,也不是那个人的。”云落低声说着,将手中已经死去的信鸽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说道:“昨晚我本想给皇娘送些点心,但是没想到刚好看到一个黑衣人追着信鸽去了,于是我就跟上前去看看,没想到这个人摆脱不了我,就直接取走了信杀了信鸽。”
“杀了……”洛云横皱眉看着眼前血粼粼的信鸽,觉得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就安排手底下的人好好讲这只信鸽葬了。
倒是烈西晓一下子就想到了一点,对云落问道:“难不成以你的轻功还追不上对方?!”这世上比云落还优秀的人可不多。
云落无奈摇了摇头说道:“这人有些奇怪。他好似其他的功夫都不高,但是唯独轻功跟我不相伯仲,后来又想机会逃跑,我根本没机会抓到他。”
云落说的这件事情引起了洛云横跟烈西晓的注意。到底是谁杀了信鸽夺走了信,可是那信中并没有什么机密,只是询问赤炎一些暗宗的近况罢了。
仔细想想,洛云横还真是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收到暗宗的近况了,赤炎好似是偷懒了,都不按时汇报了。不过她倒是也乐得清静,直到现在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这么说来,是有人不愿意让我们跟暗宗的人联系。”烈西晓在一旁的石桌上坐下,拿过了茶杯,端在手中把玩着,一边淡淡说道:“看来现在的暗宗,应该也是暗潮汹涌的了。”
“宗主。”云翳跟云尔此时脸上的表情也十分严峻,主动对洛云横说道:“不若就让我们前去看看究竟。”
“也好。”洛云横轻轻点了点头。现在烈西晓身上的蛊毒还没有解开。洛云横必须得陪着烈西晓在北疆寻找关于解药的线索,而且昨天那个人还跟云落交过手,最好的选择就是云翳跟云尔了。
云落也点头赞同。就在这时,烈西晓却突然开口说道:“你昨天跟那个人交手的时候,有没有看清他的武功路数?!”
云落听了,微微一愣,随后似乎是开始努力回想。洛云横眼看着云落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就问到:“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恩。”云落点了点头说道:“昨晚那人的轻功步法,跟暗宗的路数相同。”
此话一出,不仅是洛云横,烈西晓跟身边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么说来,是暗宗的人在组织洛云横跟暗宗联系。可是这个人会是谁?!月痕么?!还是另有其人?!
思来想去,洛云横还是想要去找月痕问个究竟,因此怒气冲冲就跑了出去。
只是没想到刚出门就在门口撞上了玉真公主。
玉真跟洛云横打了个照面,两个女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难看。玉真看了看洛云横的身后,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北疆王宫跟你大烈皇宫的规矩可不一样。今日倘若是个宫女冲撞了我,拖出去乱棍打死也不过分。”
玉真这话分明就是在挑衅洛云横。洛云横此刻心情不大好,因此说话也十分不客气:“是不一样,若是在我大烈的皇宫当中,我看谁不顺眼就可以让谁在我的眼前消失。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说完这话,洛云横就将玉真王旁边一推,走了过去。
“等等,你去哪儿?!”玉真公主被洛云横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十分不满。
洛云横头都不曾回过,只是冷冷抛下一句,“你管不着。”
这可是将玉真给彻底激怒了,只见玉真上前拉住了洛云横的手,十分凶狠地说道:“是谁给你权利在我北疆的王宫里面横行无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