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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她总是坐立不安的,突然后悔鼓励他出门,要是这两个男人狼狈为奸,那么叶子肯定遭殃了。
不过很快,她又平复下来,余修远既然答应了她,就肯定不会反悔,她想她不应该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余修远还不到凌晨就回来看,岑曼躺在床上没睡着。
她知道他开门进来,刚翻了个身,他已经躺到她身旁,连人带被地拥入怀中。
那烟酒气味很难闻,岑曼嫌弃地推着他:“赶紧下去,脏死了!”
余修远很无赖地抱着她:“床单脏了就放洗衣机洗,你脏了就我帮你洗……”
他身上的酒气挺重的,岑曼分不清他是真醉,还是假装糊涂。
她挣扎着坐起来,多开了两盏灯端详着他:“怎么喝这么多?”
伸手指了指额角,余修远说:“帮我揉揉。”
“头疼就别喝这么多啊!”
岑曼语气不佳地说,过后还是轻柔地替他按摩着。
舒服地吐了口气,余修远瞌着眼皮说:“不是喝,是被灌。”
岑曼的手一顿:“被谁灌?纪北琛?”
余修远微微颔首,接着说:“除了让我喝酒,他整晚就没说过别的话。
我看他不是拿我撒气,就是想到我有份把叶思语藏起来。”
她问:“他在为叶子卖醉吗?所以说,他也是在乎叶子、在乎孩子的吗?”
余修远睁开眼睛:“这不是很明显吗?”
岑曼咬牙切齿地说:“可恶,原来他真的给我下套,还差点把我吓得半死!”
他一时口快就说:“你这种傻丫头,一看就经不起吓,你要不是有我撑着腰,早就把叶思语的下落抖出来了。”
“喂!”
岑曼操起枕头砸过去,“你不知道那家伙跟我说话的态度有多差、说的话有多难听,还搁狠话威胁我!
你就由着他这样欺负我吗?你都不帮我出一口气吗?”
枕头松软,加上岑曼的力气不大,余修远不觉得疼,于是就躺在那里让她发泄:“你不也把叶思语藏起来了吗?当作扯平好了。”
他没什么表示,岑曼委屈地见枕头扔到一边:“什么扯平?旧时他就一直跟我作对,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去花天酒地,他每次都特地叫上你,我们吵架的时候,他就煽风点火,还帮你找小明星!
你说,纪北琛这混蛋是不是坏透了?”
那笔积聚已久的烂账被翻出来,余修远更加头疼,他很无奈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化解他俩的旧怨:“曼曼……”
看他这个反应,岑曼泄气了:“我就知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在你心里,我根本不比纪北琛重要!
我吃了他的亏你也不帮我讨回来!”
余修远自知理亏,连忙哄她:“别气,为这点事气坏身体真的得不偿失啊。
你想怎么讨,我帮你就是了。”
岑曼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她躺到余修远身侧,攀着他的肩膀低声说:“我还没想到,不过先记下来了,你说话算话哦。”
捕捉到她唇角的笑意,余修远骤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即使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明天是周六,余修远以为岑曼会赖床,不料她早早就换好了衣服,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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