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车开到一半,他突然在路边停下。
“怎么了?”她询问。
“在车上等我,我去买瓶水。”
陆南城沉声吩咐完,便下车去了。进了便利店,就拿出手机吩咐起来。
“这几天警备点。”
多年来敏锐的洞察力让他觉得,这似乎是山雨欲来之前的大风过境。
没一会儿,他便拿着两瓶水回来。
半路,林初夏撑着下巴,眉眼弯弯的注释着认真开车的男人。
他虽没有看她,余光却也知晓。眉梢眼底噙着淡笑,静默不语。
手机,忽然响起。
他摁下蓝牙耳机,时不时道出一些语气词,挂了电话,深眸慢慢眯起。
她还痴痴的望着他,冷不防的问了句:“很麻烦的事?”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侧过头,目色沉了几分,薄唇掀动:“后天晚上,出席叶总的生日宴。
她微微一怔,“哪个叶总?”叶怀南的生日明明不是最近。
陆南城别有深意看她一眼,勾着唇:“就是你那位蓝颜知己……。”
她愣住,意外的看着他,心里一惊。
下一瞬,他忽然轻松的开口:“他爸。”
林初夏咬着唇,瞪他一眼:“怎么,还想试探我?”
“似乎也的确看到效果了。”
她气结,伸出手指狠狠戳他的手臂,结实的肌肉硬邦邦的。戳得她手指发痛,他面上都还是一片平静。
“我和叶怀南真的没什么,我就拿他当好朋友。”
闻声,陆南城火热目光从她脸上淡淡掠过,不容置喙:“身为男人,我很清楚他对你什么想法。”
那张认真开车的俊逸容颜平静无波,说出的话却字字珠玑:“男人永远是最了解男人的,他看你一眼,我就知道他想了什么。”
她吞了吞口水,探寻的目光在他面上逡巡一圈。
“所以……?”
他忽然侧过头,警告的看她一眼:“身为别人的女朋友,乖乖离那些男人远一点。”
“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样?”
“我就只能在别的地方,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话毕,目色深重的睐她一眼,看得她口干舌燥。
不愧是资本家,只有自己宰别人的,从来没有别人能宰他的。
只一眼,林初夏脑中突然窜出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这些天夜晚的一幕幕,至今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脸,“唰”的一下涨红到脖子。
他的笑意不动声色的转深,“一个人回味?不如我带你复习一遍。”
话毕,在林初夏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把车往路边一停。
她整个人扑过去,被他捏住下颔抬起脸来,滚烫火热的吻跟着落了下来。
他掌着她后脑勺,一点一点吮吻,鼻息间,满满都是她香甜气息。
林初夏是向来招架不住他的,没一会儿,就沉沦了。
半响,两片唇瓣一分开,他目光深重的盯着她亮晶晶的唇,喉结上下一动,哑着声:“复习好像不太够,不然……再预习一点新知识吧……”
晃过神,她大惊,涨红着脸抵住他健硕胸膛,将他微微推开,气息都乱了:“我……我手还疼着呢……”
这个男人,什么做不出来。什么美其名曰的预习,真逮着她在车上解锁新姿势,她估计会羞愤而死!
“哪里疼,我看看?”
听她喊疼,话里的轻佻立刻消失不见,蹙着眉,拉过她的手就要检查。
林初夏红着脸把手缩回来,咬咬唇:“你不正经!”
闻言,他挑了眉,凑过去贴着她的耳畔,低低缓缓:“对自己女人正经,不是有功能缺陷就是心智残损。你确定,要我对你相敬如宾?”
林初夏咬牙,水眸带怒,瞪他一眼。
只觉得,再和他争下去,自己都被他气死。
陆南城瞧着她又羞又气的模样,神色柔和缱绻,勾着唇,重新发动引擎,往家中驶去。
夜里,林初夏洗完澡,特地穿了一套最保守的睡衣,从浴室里打开一条缝儿,检查了安全程度之后,踮着脚尖儿,小心翼翼的出来。
然后,就在她离床只差一寸距离的刹那,门,“嘎吱”一声,忽然被人打开。
她面如死灰,战战兢兢的转过头,对上某人忽然转深的目光。
陆南城穿着银灰色睡袍,喉结动了动,迈开长腿朝她走近。
林初夏吞了吞口水,干呵呵的笑,边往后退边伸出手指着他,哭腔道:“你你你……你今天晚上不许胡来。”
控诉却被完全无视,林初夏苦着一张脸,被他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
“你欺负人……”
挣扎不过,她委屈极了,抡起拳头就去砸他。
她软绵绵的拳头落到健硕胸膛,好比豆腐撞伤鹅卵石,只平添几分暧昧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