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猜到心事一般地愤怒,她一脚踩上我腰间的伤口蹂躏。
我一直固执地、拼命地咬住嘴唇,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成就感,却在这一刻,终于痛得忍不住叫起来。
血水一阵一阵,浸透了衣物,流淌了一地。
痛到极致的时候,果然从里到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战栗的。
“痛吗?痛就对了,故思公主殿下,你不是灵力很深厚嘛?你不是一个灵力威压就能把我压趴下嘛?现在怎么不行了?”西门雪咯咯咯咯地笑起来,宛若癫狂,“现在你看看你自己,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任我作践。”
她说着,脚下突然一阵用力,我原本小小的伤口迸裂开来,感觉自己整个腹腔都四分五裂。
我痛苦地尖利地喊起来:“啊!放开!”
“你求我呀。”西门雪的脸上带着酣畅淋漓又残忍的微笑,“我就喜欢看你像一条狗一样地趴在地上,摇尾乞怜着喊叫。”
“给她个痛快吧。”音儿忽然站起来,看似无悲无喜,眼神却已经恍惚。
“你迫不及待要她死吗?”西门雪美目一瞥。
“让她死吧,不要再遭罪了……”音儿低低地呢喃,眼睛空洞得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不,我改主意了,我不会让她就这样死了,我要让她像狗一样活着。”
像狗一样活着?
我腰身的剧痛和过多的失血让我意识逐渐模糊,可我却尽了我残余下来的全部灵力和力气,一把抓住西门雪踩在我身上的脚踝,用力一扭,将她整个人悬倒摔下去。
手一松,却是没了半点力气,昏了过去。
我早已破烂的墨绿色的衣衫上,有红褐色的血块、大红色的血迹,而地上,流过我血的地方,全都稀稀疏疏地,平地长起了鲜嫩的绿草。
节芒因为巨大灵力波动而赶到时,我早已经晕了过去,满地的血养出的绿草,甚至,那两个被西门雪割破喉咙的将领,也因为粘上了我的血而活了过来,这些都是最好的证明,证明我就是婆罗果,就是那颗节芒心心念念想得到的那颗婆罗果。
节芒虽然不知道我要反他的事情,却清楚地知道婆罗果的功效,也清楚地明白,既然女娲族一战打赢了,那我也就没多少利用价值了。于是,我被关进了天牢最里头最坚固的那间。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节芒安排的天牢里了。
我的手,被高高地竖起来用最好的捆仙绳捆着,我的腰身上,可笑地挂着几个瓶子,用来接我腰上流下来的血。
果然,一旦暴露了我的原身,节芒又怎么可能放过我?
“放心吧,你暂时还不会死。”
我吃力地抬起头,看见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一旦你快要死的时候,天帝就命人在你身上抹一点灵土,然后再浅浅地戳上几刀。”她仿佛在称述一个极其平常的事。
我冷笑一声:“你恨我,不就是因为丘流亚吗?可真有出息啊!”
言下之意,不屑。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的表情!你住嘴!住嘴!”西门雪疯狂地怒喊着,几乎要镇破我的耳朵。
“你灵力大增,是因为学了女娲氏族的灵力暴增的蛊术是不是?你早就偷偷跟着丘流亚去过一次战场了,学会了女娲氏族的蛊术。你原本只是想给风长硕种下活蛊,害死他,然后嫁祸给我,却没想到这小小孩子,心性坚毅没有被活蛊控制,于是你就杀了风长安,编造了那一出嫁祸给我。”我瞬间就什么都想明白了。
之前有小厮禀报说过,西门雪偷偷跟着丘流亚去了战场,我当时并不上心,只是觉得她痴心不改,甚是可怜。如今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她在那与女娲氏族的战场上,除了去看她的心上人,还有……学会了蛊术。
“是又如何?现在那风长硕的事情,谁还在乎?况且,我杀风长硕的事情,节芒早看在眼里了,反正也不是亲生的,杀了便杀了。”西门雪答道。
“呵呵,让我猜猜,为什么你又从战场上回来了?”我丝毫不理她的沾沾自喜,“是被你的心上人赶回来的吧?”
我嘲笑般地说道:“他把你赶回来是为什么呢”顿了顿,“因为你恶心。”
“住嘴!贱人!”
西门雪狠狠地扼住了我的脖颈,顿时一股窒息感如潮水般向我涌来,就像在漆黑幽深的寒潭里不停地沉落。
她狰狞地冷笑着,脸上尚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