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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今到了雪鸢的面前,这赵挽成如何敢真的对她“痛下针砭”?那番义正言辞的大道理,他都是说给霍大人听的。
这赵挽成最是个擅于“见风使舵”的,现下,见了师妹这副病容憔悴,楚楚可怜的样子,立马化身“护花使者”,对那“毒手摧花”的“始作俑者”才真正是痛下针砭,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
只听他大骂道:“他奶奶的!还反了天了?我师妹那是谁都能欺负的么?我都不敢欺负,他敢来,那就是太岁头上动土,存心找不自在。我早看他小子不顺眼了,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老虎不发威,他拿我当病猫啊?”
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这似乎是一种百试不爽的“应变哲学”。虽则那人听不到你背着他说的“鬼话”,那“鬼”也听不到你背着他说的“人话。”然而你两边都顾忌到了,这大概就是融会贯通,游刃有余了吧。
雪鸢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问他道:“师兄,你这样骂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怕遭遇什么祸患么?再说了,那霍大人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不堪......”
赵挽成不以为然的打断她道:“他都这样对待于你了,我还怕什么祸患?我当时也就是不在跟前,若是被我撞见他那样欺负于你,什么上司,什么兄弟情的,我全然不顾了,先卸他一个膀子再说!”
雪鸢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劝慰道:“其实,其实我也并无大碍,许是来了这北方,有些水土不服,所以人就变的娇气些了。师兄,你想的太过严重了,其实这就是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而已......”
赵挽成仔细的瞧了瞧她,又佯装正色道:“当真是小事一桩?不用我替你出气?”
雪鸢干笑的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
此时窗外又传来儿童们喧闹的声音,还有人高呼着:“看啊,我的纸鸢飞的更高。”
雪鸢不由得被那阵喧闹声吸引了去,一个劲的往那窗外瞅。
只见那纸鸢有燕子样,有蝴蝶样的,还有金鱼模样的,皆是栩栩如生,腾空而起,正是鸢飞蝶舞喜翩翩的情境。
赵挽成眼见楼下几个孩童兴高采烈的放着各色的纸鸢,于是想起先前在江南魏府时,雪鸢对这糊纸鸢,放纸鸢之事最是上心。
想到这,他微笑着与雪鸢说道:“你不知道吧,京城这边对这春日放纸鸢的习俗也是很有些讲究的。据说是在这早春时节,像这样高高的远远的把风筝放了,再把线断了,就能把这一年的灾祸疾病都带走。因此,每年一到了这个时节,东郊就有达官贵人举办这放纸鸢的赛事,谁制作的纸鸢放的最高,拔得了头筹,就能获得一笔价值不菲的赏金呢。”
雪鸢一听到这,眸子亮了一亮,马上来了劲头,问道:“真的么?真有这样的赛事么?什么时候举行?”
赵挽成回道:“真有啊,大约再过个十天左右,就要举行了。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可参加。”
雪鸢拍了下手,望了回天,喜悦的想到:这下真的是“英雄”到了用武之地了。先前自己绣画扇,做画书,都遭了霍大人的“菲薄”和轻贱。如今,自己若能夺得这纸鸢大赛的头筹,岂不是能扬眉吐气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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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感悟浅谈(To describe chaper 67 with the inspiration of the author):在黄昏时仰望的天空里,满心寻找你的踪迹,悲伤落泪也好 欢喜雀跃也罢 ,你的笑容总会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