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她几乎激动起来,问道:“您怎会在这里?”
华珍瞥了一眼兰王,心道还不是被你连累,先是跟着韩锦泽一路南下,接着又莫名奇妙的被自己的师侄给抓到这里来,他自己是万分的委屈,面上却和善地笑道:“为师自然是被兰王邀请至此,给这位公子治伤的。”华珍目光看向床上的常李。
“师叔,这位公子伤势如何?”蓝辰兴面上笑嘻嘻地问道,他当时带着人马出城,本以为遇上了劫匪杀人,哪里知道会是白香月被韩锦泽追杀,事后他一路向北,竟找到了多年不见的师叔——华珍,便立刻命人连困带骗的给请到了白帝城中。
“这位公子伤势沉重,若是一般人早就丢了性命,但公子自幼习武,身体不同于常人,是有几分希望能撑下去。”华珍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希望毕竟只是希望,老夫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究竟如何,得看他自己造化。”
“师父,这位是北柔的南王,是他拼死相救,徒儿才能活着见到您,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徒儿求师父了!”白香月顺势跪了下去,给华珍磕头。
“哎哟喂你这个女娃娃,为师岂是见死不救之人?只不过他伤的太重,为师已经尽可能为他缝合伤口,但失血太多,除非…”华珍欲言又止,白香月知道一定还有希望,便问道:“除非什么?”
“古籍有记载,若是失血过多,可将另一人的血引致病人身上补血。”
“师叔请慎言!”蓝辰兴突然说道:“师父当年就是因为师叔总是研究这些旁门左道才会生气,师叔难道还不吸取教训,这换血一事本就是无稽之谈,绝不能轻易相信。”
白香月却不放弃,“换血这事并非真的不可取,我在北柔读过一本古籍,上面记载曾经黄帝与蚩尤大战,身中数箭,流血无数,后炎帝给他换血,黄帝便逐渐康复了。随后才和炎帝一起击溃蚩尤。”
蓝辰兴将白香月扶了起来,握着她的手说道:“那本古籍上一定没有记载换血后的事,炎帝为黄帝换血后不多久就死去,后来与黄帝一起击溃蚩尤的是炎帝的儿子。后来的史官都认为,一命换一命的事不妥,因此才杜撰了炎帝最后尝遍百草断肠的故事。所谓医家,是救人的,绝不能为了救人而杀人。”
白香月愣住,她没有料到若要就常李的命,就要再杀一个人。她险些要摔倒,蓝辰兴连忙将她扶住。
华珍立在一旁,抚了抚白花花的胡须说道:“不错,若要给这位公子换血,那被换血的人可能会死。”
白香月看了看沉睡着的常李,他还没有死,但他撑不过几日了,“辰兴,这里是南楚,你是王爷,牢狱里面难道没有死囚吗?你若想要一个人来替他死,难道不是件很平常的事吗?”
蓝辰兴不敢相信白香月会说出这种话,“你为了救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吗?就算他最终换血成功,他那样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华珍叹息一声,“也不是说非要换血不可,若有长白山的千年人参,或许可以救的了他。”
“千年人参连北柔皇室都不一定有,何况南楚这样的南方小国,这根本不可能!”蓝辰兴对华珍越来越恼怒。
华珍却不紧不慢地说道:“北柔皇室,一定有千年人参,而南楚皇室,目前有一件比千年人参更贵重的宝物,难道不是吗?”
白香月努力思索,比千年人参还要贵重的宝物,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见蓝辰兴闭口不言,一脸愤怒地看着华珍,心里一下子明朗起来,那日常李受伤,蓝辰兴似乎是带着人马赶来的,而且举着的是“耶律”的大旗,也就是说那队人马是南楚的军队,韩锦泽一路从北柔追来,不可能带有太多兵力,若遇上了南楚的正牌军队,那他必然是凶险万分了。
见白香月一副全然想明白的样子,蓝辰兴知道再也瞒不过了。
“不错,我活捉了大魏皇帝——韩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