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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跟肃王府再搭上关系,赦大老爷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便把心思转移到水泥作坊的修建上。
不过正月初六,便又拖家带口地回了小汤山的庄子。
邢夫人对此很满意,她最近沉迷于那名为皂的方子之中,誓要将之制作出来,然后赚得盆满钵满。
在荣国府里规矩太多很不方便,到了庄子上就不同了。
她需要什么只要说一声,很快便会有人给她送来。
这让邢夫人迸发了极大的热情,精神百倍地投入到发家致富的人生使命中去了。
“老爷,您快看看,我这宝贝做得怎么样。”
一天中午,贾赦正跟人用饭,邢夫人蓬头垢面地冲进来,手中举着一块粉红的东西,边跑边大喊大叫道。
定睛看过去,她身上甚至还围着一条粘了不少污渍的围裙。
邢夫人本是小门小户出身,平时却极注重姿态形象,生怕被人小瞧了去。
这还是贾赦第一次瞧见,这女人如此失态的样子,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您瞧瞧,这是不是就是那个香皂,我在里面加了玫瑰花油,还添了牛奶呢。
您闻闻,是不是很好闻;您摸摸,是不是很好摸;您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邢夫人此时心里眼里就只有她的宝贝儿,嘴里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胡说什么呢,进门也不知通报,没见我这里有客人在,还不赶紧回去。”
大老爷先是歉意地朝宇文祜欠欠身,转向邢夫人斥道。
这女人怕是要疯,他这从来没被噎住过的,方才看见她都差点噎着。
邢夫人打个激灵,这才看见书房里竟还有旁人,忙收敛了夸张的神情,尴尬地抚抚鬓角,讪笑着福了福身便要走。
惨了惨了,丢人丢到外面去了,本夫人的形象啊!
!
!
却又听见贾赦道:“等等,把你手里那个留下,我看看再说。”
若是他没看错的话,邢夫人该是把手工皂制出来了,倒难为她上劲儿,这么快就见到成效。
“啊?”
邢夫人下意识攥紧了手,牢牢把握住自家宝贝儿。
这东西制出来,她都还没试用呢,不过是来叫老爷看看成不成功,那不就是看一眼的事,怎么还得留下啊?邢夫人挺不情愿,看赦大老爷的眼神儿就跟逼良为娼似的。
大老爷被她气乐了,没好气道:“也不是就制了这一块,作甚这么副做派。
我也不白要你的,帮你试试效用怎么样,有什么不足也能帮你一把。”
说着,他看了宇文祜一眼,走到邢夫人身边压低声音道:“另外再去装几块来,待会儿让客人带回去,让他家里的帮你宣传宣传。
挑好的啊!”
邢夫人闻言悄悄瞥客人一眼,见他穿着气度皆是不凡,定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便忙点点头去了。
再好的东西,能卖出去才是宝贝,如今她的宝贝儿方面世,可不就得好生宣扬得人尽皆知才是。
“这是个什么,做什么用的?”
宇文祜接过那粉红色的香皂,看不明白是个什么东西。
此物摸上去柔滑细腻,闻着还有股芬芳,只是形状方方正正的,也不知是歌摆设,还是把玩之物。
贾赦但笑不语,将手指探进桌上最油腻的一盘菜,手上登时便染上一层油污。
宇文祜不由皱眉,十分嫌弃地看他,不明白这货又作什么妖。
大老爷举着一只油手,唤人送进来一盆清水,又将那块香皂要过来,也不用随水一起送来的胰子,便哗啦啦开始洗手。
完事后将手伸到宇文祜的面前,道:“王爷您看,这东西比起胰子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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