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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宇文祜闻言就开始磨起了牙,眯着眼睛冲贾赦赦冷笑出声儿。
这货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被他惯得忘了形,竟然敢说这种话,真该叫他亲身……不对,真该揍他一顿,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男人的雄风。
赦大老爷还是很有眼色的,瞧着祜祜的神色不对,当即缩了缩脖子。
完蛋了,好像说错了话,祜祜会不会打击报复啊?
想到会被皇帝陛下各种折磨,大老爷不由苦了脸,软下声音笑得谄媚,抱住祜祜的一只手臂,用肩膀顶顶他的,道:“祜祜,我新研究出了个小玩意儿,可好玩儿了,赶明儿咱们一块儿去玩,好不好?”
说完,还故意眨了眨眼睛。
宇文祜瞪着眼睛,心中全是苦笑不得。
这货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岁数了,竟海学这等小儿做派,也不嫌丢人。
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个长进,一到说错话、办错事的时候,就厚着脸皮撒娇卖乖,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长大。
“从老圣人身上,我学到很多。
其中有一条,便是儿子太多没好处。”
狠狠地敲了贾赦赦脑门儿两记,又将他踹到对面坐好,宇文祜才淡淡地说道:“我不想看见儿子们自相残杀,更不想成为儿子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便是如今这几个,就已经嫌多了。”
……
听见宇文祜这话,贾赦明白他这是想起当年夺嫡的事来,心中不由后悔自己提起这话题。
真是的,原本两人高高兴兴地涮锅子,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大老爷偷眼去瞅祜祜的脸色,越是这样平淡无波,就越是说明祜祜心情不好。
“干嘛这副模样,我也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当年夺嫡,我也参与其中,对兄弟们下起黑手,也是毫不留情,如今不过是……恩侯,这要是当初的你,该骂我一声矫情才对,是不是?”
宇文祜也觉得自己方才之言太过沉重,又见贾赦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儿,不由得伸手拧了下他鼻子,笑道。
赦大老爷正想着要怎么安慰祜祜,自己却被祜祜给安慰了,心中十分偎贴,被拧了鼻子也没计较。
尤其是那一声尾音上挑的“是不是”
,听得老爷他骨头都发酥了,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瞅着祜祜傻笑了。
“得了,你又做了什么新鲜玩意儿,给我好好说说,赶明儿也叫我去见识见识。”
宇文祜见他的傻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将他面前的碟子装满。
“哦,就是上回跟你说起过的,铁轨和蒸汽火车啊。
我在城外寻了块地方,如今已经将铁轨铺设好了,只等着过两日将蒸汽火车调试好,便能正式实验行车了。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年就能开始在全国铺设铁轨,让蒸汽火车行遍天下了。”
说起自己的制作成果,赦大老爷便忘了其他的事,眼神发亮地道。
“就是你说的那个,行驶起来比马车快得多的车子?不过,照你的那个说法,铺设铁轨的工程可是大得狠,怕是几十年都不一定能铺遍全国。
总之,咱们这一辈的,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宇文祜言语间既有惊喜,却也不乏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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