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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南安郡王亦是面色沉重,搓着双手来回踱步着,目光却不离正在为贾赦看诊的军医们。
这已经是赦大老爷手上的第三天,算上今天,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两夜。
“现在情况如何,可知道为何仍在昏迷?”
虽然从几位军医紧锁的眉头上已经看出了端倪,贾琏仍旧忍不住问道。
他老子昏睡了三天两夜,而他就清醒了这么长时间。
许是贾指挥使的眼神太过冷厉,几位军医承受不住地弯下膝盖,跪在地上口头,“这、这……”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说他们只对刀枪外伤在行,如今已经处理好荣侯的外伤了,却不知道他为何仍旧昏迷不醒?
贾琏用力地抿了抿嘴唇,握成拳头的手指青白,若非如今正身在军营,他恨不能挥拳痛揍这群庸医一顿。
可如今……贾琏冷冷地盯着军医们,知道他们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方摆摆手道:“罢了,出去救治伤员吧。”
几位军医如逢大赦,磕头谢罪之后,连滚带爬地出了大帐。
南安郡王目送几人离开,方靠近贾琏两步,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恩侯吉人自有天相。
这几个军医既然不中用,本王已经命人召集附近城中的名医了。
另外,京中想必也知道了消息,圣上必定会派遣太医前来的。”
贾琏坐在赦大老爷的床边,仿佛没有听见南安郡王的话,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这样的情景,让南安郡王心中极为不悦。
不管怎样,他都是当朝郡王,同贾家又是世交,乃是贾琏的长辈,他何以竟敢如此对待自己,简直一场过分!
只是,说起来贾赦的受伤同他有些关联,倒让他不好当场发作。
贾琏如此的做派,恐怕也是心里对自己有怨了。
这事倒是要好好解释解释,免得日后两家世交变成了世仇。
想到此处,南安郡王的脸上不由讪讪的,仍旧搓了搓手,道:“琏儿啊,恩侯这回受伤倒是我的失误。
本以为那边的战事已定,能让恩侯到前线去捞些军功的。
可竟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暗藏那许多死士,竟累得恩侯他……”
贾琏这时蓦地转过头来,打断南安郡王的话,泛着血丝的眼睛瞪视着他,道:“郡王不必多言,此事是非如何,他日自有圣上定夺。”
郡王,且等着罪无可赦吧!
南安郡王的话被堵在嘴里,登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更可气的是,贾琏只不过丢过来这么一句,便又转回头去,再不看他一眼。
南安郡王都要气乐了,他好歹也是一朝王爷,一军统帅,即便贾琏的特种营不归他统领,但在他面前也未免太过嚣张了吧?!
算起来,也怪他自己,往日太过给这父子俩面子,让他们都快忘记自己身份了。
他霍追,可是南安郡王,开国的四王之一;如今又统帅大军,刚刚赢得了一场国战,正是威名赫赫、功勋卓著的时候;背后又有太上皇撑腰,便是当今圣上心中不悦又能如何,还不是得依律封赏他的功绩。
难不成,还能不赏反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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