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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呼眼神闪躲,对上他的眼睛小声的说:“自杀。”
那人轻笑,眼睛清明了点:“我当然知道是自杀,到这里来的不都是因为自杀吗?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自杀?”
乌呼疑惑的歪了歪脑袋:“这个。
这个他的档案上没写,我不知道啊。
可能,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你呀。
好了。
你休息吧。
我去上班了。”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系好腰带就要走,手却被人拽住,身后卸了妆的人一张娃娃脸可爱精致带着紧张的羞红,“我,我做了很多工作,你今天······”
乌呼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接着说:“你今天可以休息。”
话刚落,下巴被人捏住,嘴唇覆上柔软,那人轻笑:“你是在邀请我?”
闭着眼睛睫羽微颤的人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软软的:“嗯。”
撑在他胸前的手也绕到了他的腰上,两个人本就单薄的衣衫悉数落在地上,绕过层层纱幔,一同倒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这样可以吗?”
红着脸的男人整个人兴奋到战栗,抬着男人的腿小心翼翼的推进,语气紧张动作却不容迟疑,“会痛吗?”
男人摇头,微微挺了挺腰,发出一声似痛还欢的:“嗯哼~”
可怜哭的凄厉的陈慕哪里知道自己唯一一次提前逃出地狱的惩罚就这样被一次他最痛恨的男男欢好给坏了事。
他只能在月亮的缓慢行走中继续经受生死折磨。
死—生—死—生—死—生—死。
无限循环。
那天月亮终于走到了半山腰,陈慕作为一只鸟在经历摔死吓死被鬼差一叉戳死被老鹰一爪子掐死等等等死法之后终于又被鬼差用小叉子挑着去见黑脸的判官。
判官心情很好,即使一脸黑像表情却柔和许多,他坐在文案后,看了眼奄奄一息瘦的皮包骨头的小鸟,大手一挥现出苍白瘦弱到半透明的魂体,他鄙夷的看了一眼,随即又想到什么表情柔和起来,冷淡道:“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此次就饶过你。
回去之后要好好做人,切不可再轻生。”
陈慕神情恍惚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六十天的折磨已经让他变成了另一种样子,沉默寡言又战战兢兢。
每一次生都代表着不久以后的死亡,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承受这样的沉重。
在这种时候有个人告诉他你可以作为一个人活下去,不是喜讯,而是噩耗。
一个无法更改,无力反抗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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