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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戚相思瞪着他不动,忽然走廊口那儿传来说话声,没等戚相思反应过来,严从煜伸手一拉,把她带进了屋内,关上门留玉石在院子里。
屋内戚相思直接撞在了他的怀里,飞快的挣脱开来,屋外数个脚步声经过,戚相思看了看他,只能先按住声不说话。
等隔壁的门开了后脚步声不再,戚相思想要去开门,严从煜阻止了她,轻轻摇头:“有人看着。”
“可玉石还在外面。”
戚相思看了眼紧闭的门,又看看他,总不能让玉石一直留在外面。
于是戚相思轻咳了声后面朝着门口忽然开嗓娇喊,“哎哟这位爷您别心急啊,奴家这就陪您,陪您一夜都没关系,您别急,奴家给您去倒酒,您啊回去也不用对着你家那黄脸婆,哎哟!
您可别这么急。”
戚相思娇俏的声音直传出了门,还伴有凳子摔倒的声音,似乎里面真嬉闹的厉害。
隔壁守在门口的两个男子朝隔壁看了眼,院子里玉石也听见了,她没有停留很久,从来后院的原路返回,离开了逍遥楼。
屋子内戚相思贴着门框朝外听了听,玉石听到她这么说应该不会留在这儿了,一转头,又撞上他的视线。
戚相思想起刚刚自己喊过的话,脸颊微红,轻咳着掩饰:“什么时候可以走。”
“他们走后。”
严从煜走到墙边,轻轻挪开挂在墙上的一幅木框字画,巧妙之处,字画背后的墙壁竟是镂空的,用木条纵横交错了个五菱图形,隔壁房间则是在这镂空上也挂了一幅画,不过并不是贴着墙,而是与墙壁保持了一些距离,能够得以让对面的声音传过来又不至于被人发现。
这个镂空的地方正好被严从煜遮住,戚相思也没注意,她就注意到了放在桌上的女子衣衫,屏风后的木桶里估摸还倒满着热水,腾腾的往屏风上冒着烟。
床榻上的帷幕是轻纱,床头还放了个盒子,戚相思好奇的看了盒子,里面瓶瓶罐罐放了不少,她顿时想起之前在外面听到的话,助兴用的逍遥散,刚刚褪下去的绯红又爬上了脸颊。
严从煜转过头看,戚相思拿起桌上的衣服打量,抬眼与他对视,戚相思露出了一个理解的神情:“小王爷好兴致。”
随后又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
严从煜瞥了眼桌上的东西:“你怎么在这里。”
“晋阳街上人太多。”
戚相思走过桌子终于看到了那镂空的地方,再看看被他挪开的画,刚才隔壁屋子好像进去了好几个人,原来是偷听来的。
就这时隔壁传来了声音,但并不是说话,是杯子碎了一地的动静,继而似是有人动手,啪一声桌子,有了低沉的说话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说摘干净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查到永州去了。”
“废物!
都能让人查到那里,那东西呢!”
“大人放心,赶在他们之前都运走了,派了人去也是扑空。”
“运走了?那通州那边怎么会被发现的!”
“大人,那真是个意外,赵王爷派人对此紧追不舍,现在连誉王都搀和了进来,咱们也难啊。”
戚相思抬头看一旁的严从煜,他淡漠着神情看着对面,对被提到的自己并没有什么意外。
凉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殿下吩咐,难也得办,否则你就等着掉脑袋。”
“大人,办法还是有的,您看这个。”
那头的声音转瞬下了小去,戚相思看到他的神色明显一紧,想来是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严从煜低头看她,戚相思冲着他眨了眨眼低声:“我有办法。”
不等他说什么,戚相思起身拿起桌上的衣服走到了屏风后。
没多久,她换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
青萝水袖,裹胸的纱裙,花楼内的衣衫多暴露,戚相思领口拉到了最高,抬手轻轻把长发拨到而后,对着铜镜,为自己添了个大浓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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