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酒的况且忽然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心血来潮似的。
他望着窗外,耳朵竖起老高,谛听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怎么了,况大人?”骆秉承吓了一跳。
“没事,我好像听到有人唤我的名字似的,可能酒喝多了,出现幻听了。”况且道。
可是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而且是不好的事,此时他体内那条金龙忽然游动了一下,顿时他身体放松了,好像打破了加在身上的枷锁似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消失了。
“是啊,况大人也该休息了。我就不打扰大人了。”骆秉承站起身要走。
“等一下,骆大人,既然都怀疑路大人他们在城外遇险,为何不派人增援啊?”况且问道。
“怎么增援啊?现在咱们只剩下两个指挥佥事、一个指挥使撑着了,秦大人和您还在这儿接受看管呢,人手也不足。宫里值班的事更为重要,现在的人手除了干这个的,剩下的人论人数不比出城的多,论精锐更不如,出去也没用。”骆秉承道。
“不是说咱们有近三万人吗?”况且道。
“那只是编制上的事,寄禄就占了不少,还有那些靠荫袭只当官不干活的,咱们真正能干事的人也就是一万人左右,这一万人中真正的精锐差不多也就是一千出头吧,其余的人抓抓人什么的还行,这种事就指望不上了。”骆秉承道。
况且想想也是,这几天陪着他吃喝的那几位实在跟小丑差不多,换个脸谱就能上戏台了,功底深厚着呢。
“怎么,大人急公好义,想出城支援?如果这样,我上报一下如何?”骆秉承道。
况且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个我可不敢,我是带罪之身,等着皇上对我的处置呢,怎敢乱跑。”
骆秉承就是这么一说,况且现在要什么没什么,光杆司令一个,拿什么出城支援?若让他带着别的人出去,那就不如直接派另外的指挥使了。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溅在猩红色的帷幕上。
“国师,怎么了?”皇上正耐心等待卜算结果,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血溅养心殿,这可不是好征兆。
“况且的事没能卜算出来,我好像遭天谴了。”里面传来国师微弱的声音。
“卜算他怎么会遭天谴?他很特别吗?”皇上焦急问道。
“不知道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山人屡次问卜,激怒了上苍。不过喷出的这口血,倒是可以借此卜算出,锦衣卫此次城外的人有血光之灾,主官溅血在外。”国师微弱的声音道。
“多谢国师,我马上传唤御医为国师治病。”
“不必了,山人遭到这样的天谴不是第一次了,御医是治不好的,山人自有恢复的办法,只是短时间内无法再为陛下效力了。”
“多谢国师。”皇上说完,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回寝宫的路上,皇上在步辇里忽然想到一个传闻:成祖时,为了查明建文帝的下落,多次征召天下术士卜算,结果为成祖卜算的无一例外都遭天谴了,不少术士当场命丧。
皇上想到这些有些骇然:这是巧合吗?
玛德,谁在算计我?
骆秉承走后,况且心里清静下来,这时候那种被人唤名的感觉又清晰浮现出来,他现在才明白那不是有人唤他的名,是在算计他,幸亏金龙适时游动一下,冲散了那股邪力。
他想到那种好像身上被戴着枷锁的感觉,不寒而栗,他向冥冥上苍看了又看,感觉好像上面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你小子干嘛呢,疑神疑鬼的?”忽然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况且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差点撞翻桌子。
“你是人是鬼?”
“我说你小子活见鬼的样子,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还是太想我想了,想得把我忘了?”来人嘻嘻笑道。
“小君,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况且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不这么出现,还能从大门堂堂皇皇地走进来?”小君笑道。
“不,你怎么跟鬼魂似的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况且摇头,以为是幻觉。
好嘛,刚才出现幻听,现在又出现幻觉,看来自己病的不轻,幻听幻觉全都有了,不会是自己那破地方选址真有问题吧,那可是安定门医院的地方,专门治疗幻听幻觉等精神疾病的。
“你有完没有?我可是出身空空道门,空空你不明白吗?空中来空中去这是最基本的素养。”小君没想到真吓到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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