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算他是王子,也是一样,我们汉人有一句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淡淡道。
“哦,你们汉人的法律这么严格啊,可是你们汉人的法管不到于都啊。”玉公主笑道。
“大明法律是管不到他头上,可是他敢侮辱我们朝廷命官,这可是各族之间交往的大忌,如果我骂你们的官员是奴才,你们能接受吗?”况且冷笑道。
这件事,挑起事端的就是这位玉公主,于都王子分明是受了她的挑唆才做下错事。她却不以为然,居然还有脸为于都王子求情,对她的态度,况且也是无语
不过,况且现在没法追究玉公主的责任,毕竟枪是于都放的,也就只能追究放枪的人。
玉公主和那些侍女都讪讪的,况且说的是正理,她们手下的奴才自己可以骂,但是别人骂就是不行。更不用说外族的人了。
“不论是国家之间,各族之间,都要奉行一个道理,那就是相互尊重,如果连这一条都做不到,那就也不用有任何交往了,公主认为我说的在理吗?”
“对,钦差殿下说的再对没有了。王妃殿下,您怎么一直不说话啊?”玉公主见左羚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就笑着问道。
“公主见谅,我们汉人有个习俗,女人不参与政治。”左羚吟吟笑道。
“哦,我听说你们有这条规矩,不过王妃殿下不也做生意吗?不知我们之间可否商谈下生意合作的事?买卖与政治无关吧。”
左羚一怔,没想到玉公主也知道她和三娘子合作的事。
不过这也不奇怪,两人合作经商不是什么秘密,也没想着要保密,所以知道的人很多,自然会传到瓦剌的人的耳朵里。
如果玉公主跟三娘子的关系不是如此的水火不容,左羚真还愿意跟她谈谈合作的事,但是现在根本行不通,赚钱有赚钱的规矩和门道,所谓不能见利忘义。
“买卖上的事也是他做主,我不过是应个名罢了。”左羚巧妙一转,又转到况且身上了。
“钦差殿下,咱们能不能合作啊?”玉公主心里的火更加热起来,如果能跟况且达成合作关系,来往自然就多了起来,机会岂不是更多了。
“这个恐怕不行,我们在塞外已经确定了合作伙伴,对方是三娘子公主殿下。做生意首先是讲信誉,我在塞外没法再跟别人做买卖了。”况且笑道。
“为嘛,做生意不是越多越好的吗?”玉公主蹬着一双美目问道。
“我们管这种合作关系叫做独家代理权,一个地方只能有一位,这位独家代理负责我们跟塞外的一切买卖。你们如果想要跟我们做生意,只能跟这位代理去合作,在她那里取得一定的份额。”况且笑道。
他也知道玉公主的真正用意,瓦剌族跟内地的生意一直在做,都是跟那几家权贵家族合作,本来况且也想拆那几家权贵家族的台。
但是,此情此景已经明明白白,他跟玉公主绝对不能合作,若不然就会得罪三娘子还有小王子,那才叫得不偿失。
玉公主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让她去跟三娘子低头要求什么做生意的份额,无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脸,那是坚决不可能的事情。其实她也不在意生意不生意,她根本没有三娘子那种为自己的部落和族人操心的想法。
“那就没法谈了,不过我听说钦差殿下想要买马匹,我可以卖给你,而且不要求铁器的交易。”玉公主坚忍不拔地说道。
“是军马?”况且还是没压得住自己,不由惊道。
“当然是军马,我们都知道钦差殿下喜欢用军马拉货。”玉公主嘲讽道。
说到军马况且还是动心了。这可是他最想买的东西,仅次于草药这一项,其他兽皮、羊毛等都是可买可不买的。
“那就要看钦差殿下有多少诚意了。”玉公主放出鱼饵。
“诚意?这个如何讲?你说说看。”况且有些发懵。
“如果钦差殿下愿意接受我族的王爵,那军马的事就一切都好说,五千匹,一万匹,都是一句话的事。”玉公主道。
“贵族的王爵?这个能随便赠与吗?”况且倒是奇怪起来。
接受一个赠与的王爵跟被瓦剌招赘这是两个概念。
当初小王子跟他谈起赠与王爵的事情,表示想请求俺答王授予况且一个王爵的荣誉称号。况且当时就产生了一个想法,让朝廷赠与小王子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的荣誉职位,以此相对应,也算是变相的结盟。
按况且的意思,这种荣誉称号,就跟后世外交关系中赠与来宾一个荣誉居民什么的差不多,并不是实际上给了对方什么。
况且听到玉公主的话,分辨不清玉公主说的接受他们的王爵,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是荣誉爵位,况且当然可以接受,虽说有些不情愿,但为了能买到一万匹军马,他也就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