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绊着什么了,我怀疑玉公主可能对我的组员行使美人计。”况且小声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她对你不是一直在使用美人计吗?说实话,你中了没有?”
况且苦笑,开玩笑,她能中的了吗?
况且自信自己这方面有着极高的免疫力,可是那些大人们就未必了,平时他们在京城里都是喜欢眠花宿柳的好色分子,这些日子见不到女人,一个个不知憋成什么熊样子了,如果被那些漂亮的侍女们诱惑了,一旦做出什么来,可就没法收场了。
“我累了,你来陪公主殿下跳会舞吧。”况且没心思陪三娘子遭罪了,就冲一边坐着笑他的左羚道。
左羚也不推迟,走过来拉着三娘子的手笑道:“来吧,咱们跳,你们这儿的舞蹈倒是挺别致的。”
塞外的舞蹈并没有繁复的动作设计,却有一股子青春的热烈和飞扬,当然如果有中老年人跳,那就是另外一种情调了。
左羚看了好一会了,这点动作早就熟稔在心,她虽然也不擅歌舞,却比况且有天赋多了,随着音乐的节拍跳了几步,就已经完全跟上了。
周围马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左羚跳起来跟三娘子她们又不同,主要是左羚的形体太美了,舞蹈本身就是形体艺术。她一跳起来,整个丰满的身姿上下都充满了韵律和韵味,一时间所有观看的人都不禁目眩神迷,感觉不比霓裳羽衣舞差什么,但就神韵而言,似乎更上了一层楼。
况且不无嫉妒地大声道:“刚才怎么没人鼓掌,难道本大人跳的不好吗?”
大家听了这话,都拼命地鼓掌,山呼一般大喊着:“大人跳的好,大人跳的最好了。”
这些人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心里发笑,都在想:您老人家跳成什么样子,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
况且这才洋洋得意地走回李香君的桌子旁,李香君等人急忙起来给他让座,况且先喝了杯茶,觉得不够烈,就叫纪昌拿来一瓶酒,仰脖喝了下去。
须臾,那些下场子跳舞的官员们纷纷退回到席位上,只跳了一会儿,他们就觉得累了。
跳舞并不是累活,可是对于不会跳的人来说,简直是个苦活,跳舞时腿上就像绑着一块铁块似的,说不出的别扭,好像有无形的绊马索绊着自己。
“大人,这可是头一次看您跳舞啊。”曹德麟笑道。
“曹大人以前经常跳吗?”况且反问道。
“哪有啊,大家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曹德麟苦笑道。
况且看着这些官员,虽然一个个汗流浃背,不过脸色都兴奋的不得了,看样子都准备休息一会接着跳,想必是那些美丽侍女们的小手摸着感觉很好,上瘾了。
外交舞台上的社交场合,其实是不同身份谍报人员各显神通的最佳时机。
况且感到有点头疼。在大同城里,就有两个官员中了人家的套儿,结果莫名失踪了,如果今天晚上万一有谁被人家下套了,那就可能不是丢人的问题,而是更严重更麻烦的问题了。
然而他又没法阻止这些人跟那些侍女跳舞,这样子太没有礼貌了,人可是他请来的,客人要跳舞尽兴,他不帮忙就算了,总没有拆台的道理。
“跳舞归跳舞,不过大家都要记住一点,我们是在敌境。”况且压低了声音道。
“哦,我明白了。”曹德麟还有几个听到的官员都冷静下来。
不过,官员们都觉得这个场合不会有什么事,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周围有一万多锦衣卫护卫保护着呢,大同城里的事不可能重演。
至于说美人计,有几个官员还巴不得跟这些侍女中的某一个来点风流韵事呢。
“钦差殿下,我们这儿可是等着诸位大人跳舞呢,你们怎么开上会了?”不远处,玉公主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有开会,大人们累了,我跟他们说几句闲话。”况且笑道。
“那就好,这第二支曲子可得您陪我跳了。要不然我可不依。”玉公主撒娇做痴道。
三娘子用恶狠狠的眼光瞪了玉公主一眼,却没说什么,她也不想破坏这场联欢的氛围,既然玉公主的侍女们都跟那些官员们跳舞了,下一步也该她的侍女跟那些大人们套套近乎了。
这次晚会当然是她们表演的最佳时机,跟况且以及大明使团谈判成员间拉近感情距离,这样的良机,谁也不肯放过。两个公主都不是等闲之辈,各逞心机。
“算了,把汉那吉殿下是大活人,又不是什么东西,只要他不变心,还能被人抢走?”左羚见三娘子怒视着玉公主的样子,觉得蛮可爱,便笑着劝解她。
“那可未必,好男怕追,好女怕缠,这可是你们汉人的名言。我可没有你那么大方,那个贱人狂追况且你都不在乎,我真是弄不懂,觉得很奇怪啊。”三娘子道。
左羚大笑,三娘子这汉学也真是够另类的,怎么学的都是这方面的名人名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