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下,只能是死局。因为只要局势发生变化,最大的可能就是使团遭到扣押,无法顺利返回内地。
谈判必然会破裂,这已经是注定的,无可改变,除非俺答王失心疯了,抛弃了赵全和白莲教,或者他失心疯了,把皇上——主要是张居正定下的先决条件舍弃掉,不要赵全和白莲教重要人物的首级,直接坐下来签字。
那样的话,达成协议的可能性很大,但这个桥段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俺答王和他忽然失心疯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剩下的选项只有两个,一是他设法逃出去,二是被俺答王扣押。
第二个选项是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如果他和使团成员被扣押,他的一万精锐护卫也就当了俘虏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跟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至少死的有价值吧。
其实说到底,他的选项只有一个,尽管难点太多,难度太大,他也必须从这个起点去考虑。
可是,他率领的使团很庞大,还有一万多护卫,这队人马无论在哪里都不是一个小目标,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那是梦话。
如何才能逃出去,他现在还没有找到答案,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盘死棋,如果不能在到达板升城前,想出一连串的妙招把这局死棋盘活,那就只能葬身在荒漠了。
如果他想要孤身一个人逃出大漠,回到内地,随时都能做到,有不少高手保护他,还有盐帮可以安排逃亡的路线,怎么都能让他安全地回到大同城。
况且为何不考虑左羚和李香君她们的出路?
因为在他的计划里,到了板升城后,先把需要的物资采购完,然后就让左羚她们提前返回,此时谈判应该还没有正式开始,俺答王也没有理由扣留他们,非但不能阻止扣留,还要派人保护她们安全回去,否则会影响谈判的正常进程。
麻烦事,全都留在后面处理了。
第二支舞况且跳的有些进步,如果说原来是笨鸭子步,现在比较聪明了,不过不管聪明与否,鸭子步的基本形态还是改不了。
况且也有些苦恼,周围的那些官员已经慢慢掌握了简单的舞步,跟上了音乐的节奏,自己怎么就格格不入?
他其实每天早上还在修炼他的行功呢,一种行气的步法,当然没有凌波微步那样玄奥,也练不出来段誉那种“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的境界,但是作为养气行气的法门,还是有比较独到的作用。
按说他既然练习了那种步法,学跳舞应该很快能够入门,不知为何一迈步子,总么都是格格不入,他只能自叹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为零了。
李香君看着他的鸭子步一直在笑。
“小姐,你赶紧教教他吧,咱们可丢不起这人,太难看了。”菲儿捂着脸道。
婉儿也有些不敢不忍直视况且,这哪里是跳舞,简直是在忍受摧残。
“死丫头,难道你只长了张嘴,光会说吗?这点小事还用劳动我,你上去教他就是了。”李香君骂道。
“这么多人看着,我怎么好意思去教他啊。”菲儿吐吐香舌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自家人,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李香君道。
李香君现在已经很显怀了,尽管穿着宽大的衣裙,还不大显眼,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所以也没人敢来请她下场跳舞。
舞场上整个是阴盛阳衰,基本都是三娘子和玉公主两方人马占主导地位,况且这面反倒被动了。
况且知道被喧宾夺主了,却也没办法,他根本不懂塞外的习俗,这些舞蹈他的人也没有几个懂的,自然只能让三娘子和玉公主来掌控晚会的节奏和内容,属于他这面的节目已经全都表演完了。
跳了几支舞后,所有人都累了,饿了,于是就在篝火旁开始烧烤,大桶大桶的酒水搬上来,一条条洗剥好的整只羊抬上来,况且带来的几个厨师开始切割羊肉,瓦剌和兀良哈的年轻侍卫也过来帮忙,他们当然也都会烧制羊肉,无论是烧烤还是清炖。
塞外牛羊肉的吃法也很简单,一般的家庭主要以清炖为主,举行什么庆祝宴会就以烧烤为主,毕竟烧烤太费时间,还需要很多的人动手,不适合一家一户几口人。
“钦差殿下,您的舞技大有进步啊。”玉公主走到况且的跟前,没话找话道。
“您这可是在奉承我,所有人都看到了,我那叫跳舞吗,那是在走鸭子步。”况且自嘲道。
“没关系,鸭子说不定也会变成天鹅的,只要殿下肯下功夫练习。”玉公主道。
“我?天鹅?这两者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吧。”况且笑道。
“在我的眼里,您就是在天上飞的白天鹅,就不知道我在您眼里是不是癞蛤蟆了。”玉公主也不知是喝了几口酒的缘故,还是过于羞涩,红着脸低下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