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悍妇、妒妇,何其不公哇。
然而左羚优哉游哉,她为何不吃醋?
玉公主想了一会忽然明白了,左羚提出来她若放弃公主身份去内地追他,或许能够成功,那是在调侃她,因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左羚是把她当成还没成熟的小孩子对待了。
想明白了这点,让她有些沮丧,却又激起了她天生不服输的劲头。
左羚不是看不起她,觉得她根本没有可能追到况且吗,那就等着瞧,早晚有一天让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玉公主下定了决心,她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也要把况且追求到手,然后独占他,让她那些夫人们夜夜守空房去。
热闹还在继续,江湖人士也开始下场找人跳舞了,那些身份高贵的侍女不愿意陪他们跳,他们就去找那些部落里的年轻女子跳。
他们在跟牧民们接触很久了,塞外的各种舞蹈当然也都会跳。这可是百年未见的盛会啊,谁能想象汉人跟塞外的人一起欢歌跳舞,这脑洞可是够大的。
以前汉人跟塞外的各族差不多是死敌,除了表面和暗地里的一些贸易往来外,见着就要往死了打。双方的仇恨可以说是经比海深、比山高了,这可是阶级仇、民族恨啊。所以不管他们都怀着怎样的目的来的,这次盛会决不能放过,要不然得后悔到死那一天。
圣手屠夫四人也在跳舞,不过他们显然心不在焉,在在载歌载舞的人群中很不协调。
但他们不得不跳,如果傻愣愣地站在一边,就更显眼了,肯定会让人怀疑。周围的锦衣卫护卫一个都没有下场跳舞,一直在警戒周围,盯防着每一个人。
圣手屠夫和摸金校尉感到不妙,盯着自己的人似乎增加了几倍了,那些目光好像就钉牢在他们的脸上和后背上,不论他们走到哪里,那些目光就跟到哪里。
“他们起疑心了,这下麻烦了。”圣手屠夫喝了一杯酒道。
“好像是宋哲跟钦差大人说了些什么,我看到宋哲被钦差大人叫走了,谈了好长时间。”摸金校尉脸色很是沉重地道。
“他猜不出咱们的心思,上次我跟他什么都没透露。”
“不用透露,单凭我的身份,他们就能猜出几分来,没看到周围摆的空坛子吗?那就是防着我呢。”摸金校尉苦笑道。
“防着你?那些空酒坛子?”圣手屠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哦,他们是防着你从地下挖通道啊。”
摸金校尉点点头,他还真这样考虑过,如果从明面上突破护卫的层层保护圈不可能的话,那就从地下走,展示自己的绝活。
他也没期望能一夜间就能成功,只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先挖个洞,然后在洞里隐藏起来,等外面夜深人静时,再在地下偷偷开工。
他预计况且在营地里还要待上几天,那场最主要的拍卖会还没完事呢。
孰料只是小半个时辰的事,营地里隔不远就出现一个空酒坛子,分明是把他挖掘地下通道的计划给堵死了。
“不管怎么样,今晚一定要找到机会,我有种感觉,今晚如果不能拿到东西,就永远也拿不到了。”摸金校尉下定决心道。
圣手屠夫看着周围几乎人挨人排成一个圆圈的护卫,连连摇头,彻底绝望了。从成百上千的护卫眼皮地下钻过去,绝对没有可能,何况不只是一道防线,明的暗的,还不知有多少层防线呢。
“一会儿想法制造点事故,然后场面就会大乱,有可能失控,那时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必须把握住。”摸金校尉道。
他追寻这条线索十多年了,投入的金钱无数,更是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心血,后半辈子就指着这条线索活着了。如果错失这次机会,他可能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
功败垂成,在此一举。
圣手屠夫也同样是这种感觉,他们两人跟杜三杜四两兄弟不同,这两兄弟只要有酒喝,有肉吃,基本就可以安然度日。
假如有一点遗憾的话,圣手屠夫唯一感觉美中不足的就是,在塞外不能随意乱杀人,空负了屠夫的名目。
那么问题来了,此时此刻制造什么事故才比较合情合理呢,这可是个大问题。
在如此多的护卫眼皮底下制造一场事故,的确可能引发大乱,但是更有可能的是他们当场被抓获,然后就被刀斧手拉到外面直接斩了,锦衣卫不属于法律部门,根本不讲审讯过堂判刑这些程序。
“火。”摸金校尉盯着一处处篝火喃喃道。
圣手屠夫早就注意这事了,心里也幻想着,如果几处篝火一下子爆燃开来,就可能烧到那些公主和高贵的侍女身上,局面当然就会大乱,而且这火还是现场的,不用他们动手来放。
关键是如何让篝火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