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亦出,便可进入长生局。”
“原来如此。”穆白垂眸,捏紧手中的白子,若有所思。若按棋盘上的局势,下一步的确由他先行,也便是说,他执先手。
“那如何获得这些棋子?”
“不知。”东皇摇头,再度转身,负手而立,道,“我只知若想在长生局中占据主动,除了掌握先手,还要尽可能多的获得棋子,此外……”
“既是棋,便要遵守棋道。不过……长生局不同普通棋局,普通的下棋方法,自然也不适用于此局。”
“好生保管这颗棋子,不要太早使用。机会只有一次。”青帝深深看了穆白一眼,转身走向谷外,道,“那器、那法,已在这棋盘之中,吾便留予你,若有将一日,你我能执一子,或许能合作。”
“时间不多,你若能成长到那一步,或许,我等真能同局对弈。”东皇迈开脚步,紧随青帝离去。
二人修为深不可测,几近通玄,在穆白开启长生局的刹那,便已看到未来的部分可能,并推演出一些辛秘,故而将机缘留给了穆白,不想与他太早结下太深的因,以免变成恶果。
修为到一定程度,已经极为恐怖,可以推演未来的可能,影响到现在。而且真正的强者,都极怕因果羁绊,若是善因善果还好,但若是恶果,便很可能反噬己身。
这样的结局,即便如青帝、东皇,也不敢冒然面对,因为这会斩断他们的气运,影响到他们未来的成长道路。
穆白收回目光,走向那张棋盘,习地坐下,凝眸细看,逐渐,在他双眸中,出现了一片影像。
薄雾冥冥,玉带环山,青云笼罩,一道模糊身影立于薄烟之中,时隐时现,这只是一道背影,半灰半白,轮廓绰约,看不真切。
一阵风吹来,那迷雾翻滚散开,其内的身影随之消散,但待风停息,迷雾回归,那身影,却又再度出现,依如此前。
穆白双眼逐渐变得迷离,在他眸中,相同的影像不断重复,于万变之中,有了那样一丝不变,又于不变之中,诞生出万种变化。
一种画面,不同的相,不同的奥义,不同的玄妙,却又有相同的本质。
穆白静坐,双眸一眨不眨,如若化作一座雕塑。
不知过去多久,总之山间的迷雾起了又散,散了又起,石上的流水去了又来,来了又去,终于,他的双眼猛然收缩,所有影像都旋转起来,化为一点,没入他的瞳孔之中。
“原来这便是那道法。”穆白回神看向蓦然碎裂,继而化作飞烟消散的棋盘,再看向紧握在手心的棋子,又道,“这便是那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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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是变化隐匿之法,这山间云雾,千变万化,四时不同,或为真,或为假,虚实相间,是为相,这千山万壑,虽有树木枯荣,草木兴衰,实则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是为质。
透过云雾,看那山那水,朝暮各不相同,又各有相同,是为透过表相,而看本质。相不同,可蒙蔽双眼,质相同,可保本身不变,这,便是变化、隐匿之法,是为《欺天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