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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仰头看看亭亭如盖的高大树木,又意识到夏衫单薄且领口宽松,再联想到余尘行的为人,顿时慌了,哪里还敢再与他分辨,拉着春露便逃。
余尘行被人看破玄机,当即面红耳赤,对庄良珍的背景喊道:“你别冤枉好人,呸,我若是偷瞄了今个儿就把眼珠子抠给你,你以为你谁啊,老子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比你……”
不比你大!
他咬着唇,庄良珍到底是消失不见了。
方才他不该冒出头,就应该那样安静的待在树上,一瞬不瞬望着她,如此她便不会离开的这么快。
他承认下了树之时眼睛有点不老实,看了不该看的,但在树上那时真的没有乱看,早被她眉间的轻蹙夺了所有的神魂。
她好像又长高了点,眼睛清澈如旧,可眉梢眼角已经染了绮丽的色泽,那是一种被男人长期占有后侵染的风韵。
余尘行不由失落,嘟囔道:“搞什么,谁稀罕乱看,嘁,跑那么快。”
话说狼狈逃走的庄良珍与春露重返腾湘阁,气喘吁吁。
春露难为情道:“奶奶,其实你不必这么害怕的,余少爷只是看着比较凶,但比那些个纨绔要好的很多,从不为难下人,更别提奶奶这样的身份。
奴婢还从没见过他对谁这般的老实呢。”
他老实?庄良珍美眸微瞠。
春露眨了眨眼,点点头。
奶奶脸色一沉,余少爷就乖乖往后缩,比见到夫子还谨慎,眼睛里甚至还有光呢,像一只温顺的大猫。
想到这里,春露的脸色不由一白,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战战兢兢,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其实也不怪庄良珍误会余尘行,而是他的温柔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
余尘行悻悻而归,重新洗漱更衣坐回宴席。
却被醋意冲天的余尘骢好一通嘲笑:“瞧你这满脸春意,又是去哪里鬼混的?”
余尘行拧眉,神色严厉:“我要女人何须鬼混。”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吃了炸药?余尘骢被堵的一噎。
良驰摸着下巴凑热闹:“表弟如今是要走清纯路线了,莫再诋毁他。”
良骏忍俊不禁:“就他还清纯,不知伤了多少闺中少女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余尘行,谁知他竟没有绝地反击,反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这让众人不由住了口,满是狐疑。
难道玩笑开的有点儿严重?
气氛冷了半晌,余尘行才不咸不淡道:“我才没有那么花心,我是一心一意的喜欢人,一心一意盼她好。
只要她好我就很开心。”
良驰冷汗涔涔,这哪里是清纯路线,莫非是传说中的……情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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