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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不是在玩我?
就在幽月握紧筷子,恨不得戳死她的时候,她又说话了,“我真的记不清当时说的是什么了,可能人对于痛苦的事情,本能的忘记了吧,我只知道,他绝望的离开了。”
幽月握紧筷子的手,突地就松开了,面对凌羽的悲伤,她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为凌羽,为安竺,也为她自己。
很多时候,我们无法掌控,只能任由其自然发展。
她不相信安竺是没有信用的人,她觉得就凭安竺为凌羽挡那一掌,他的心里是有安竺的,而且他爱的极深,只是他们之间隔了一条叫做不沟通的鸿沟,凌羽不愿意跨过去,他往前走一步,凌羽就撤一丈,他们从来就没有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过。
其实,谈过又怎样?
她跟宣芩还不是个例子,有时候感觉俩人很近,近的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意思,有时候又感觉俩人很远,明明抱在一起,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唉,不想了,喝酒!
天渐渐的黑了,桌子上的酒壶越来越多。
一开始幽月还吃菜,最后喝的眼冒金星,什么都不知道了。
凌羽自始至终就没吃过菜,一个劲儿的喝酒,最后喝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趴在桌子上一个劲儿的哭。
安竺和宣芩在竹林里碰到,两个失意的男子也喝了点酒,他们比幽月和凌羽懂的节制,天黑了,就没再喝。
一天没见她俩,安竺和宣芩还是有点担心的。
走到幽月的门口,看到门大开着,俩人喝的趴在桌子上,凌羽在哭,幽月在笑,地上凌乱的摆了一堆酒壶。
他们俩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将你的人带回去。”
宣芩皱眉看着安竺,安竺颤巍巍的扶起凌羽,她竟安静的滑到了他的怀里,引得他一阵过电般悸动。
有多久了,有多久,他没能这么近的靠着她了。
安竺贪恋的目光滑上凌羽的脸,扫过那熟悉的眉眼唇角,他的视线痴缠起来。
“咳……”
宣芩不悦的咳嗽一声。
安竺敛神,抱起凌羽快步的走了出去。
到了凌羽的房间,安竺轻轻的将凌羽放在床上,脱了鞋子,又沾湿了帕子,给她擦了把脸,刚哭过的眼睛,微微发红,看的安竺心底一痛,她的眼泪跟自己有关吗?
安竺的手轻轻的抚上凌羽的眼,心一点点的沉沦,小羽,小羽……
那个如花的女子,一开口就带笑的女子,是他亲手毁了,无数个不眠的深夜里,他流着泪一遍遍的跟她道歉,可是,他却连她的影子也见不到。
她做了影卫,绝望的做了影卫,让他一点念想都没了。
可是,小羽,你为何不肯听我解释?
见不到的时候,他无数次给自己打气,见到了心里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是他负她在先,再多的解释也会被她当做借口了吧?
小羽……小羽……
安竺抚着凌羽眼睛的手颤抖起来。
凌羽皱了皱眉,像是做梦了,安竺一惊,忙抽回手,发现她没有醒,手再次抚上她的眉心,轻轻的揉着,想要抚平她眉心的伤痛,凌羽却在这时迷蒙的睁开了眼,没有清醒时的冷漠,这时候的凌羽柔弱的像没长大的孩子,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阿竺?”
凌羽轻轻唤了一声。
安竺的心猛地一颤,手一顿,想要抽回却被凌羽握住,“我又梦到你了……呵呵……真好……能梦到你真好……”
安竺的心巨颤,“小羽……”
泪大颗的从凌羽的脸上落下,打湿了他的手心,“你终于肯叫我了……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安竺压抑着涌上眼眶的酸涩,不敢出声,怕将她惊醒,他再没了机会。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天一夜……一天一夜……你为什么不来……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你为什么不来……”
凌羽低低的抽泣,断断续续的指责,安竺心如刀绞,心疼的将她抱紧,“小羽……我知道……我都知道……”
当时他去过了,在凌羽还不知道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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