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一大早听说父亲派人把二弟府上的门匾给摘了,就匆忙来了。”然后赫连普便站了起来,对安亲王深深的行了一礼,接着说道:“我今天来,就是请父亲收回成命。”
安亲王本相生气,可停了赫连普后面的话,又疑惑了起来,难道他不是来这里要世子位的?“收回成命?”
“是!”赫连普斩钉截铁的说道:“二弟从小就没有生母在身边,性格难免缺失,所以脾气也会不知觉的大了些,一时惹父亲生气,想来也是无心的,所以,请父亲收回成命,毕竟二弟才是父亲唯一的嫡子。”
这一番话倒是让安亲王对赫连普刮目相看,顿了顿道:“可是这次,他做的实在太过离谱,竟然私自逃出军营,单凭这一点,我就不能轻易的饶了他!”
“逃出军营……”赫连普重复着这四个字,面上带着些许的犹豫,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安亲王见状,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如何这样吞吞吐吐的。”
赫连普抬头看向安亲王,眼中满是担忧,叹了一口气道:“二弟这个时候离开军营,一定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父亲还是找机会好好儿的向二弟问清楚吧。”说罢又是一声叹息。
赫连普越是这样欲言又止,安亲王心里就越焦急,道:“他要是跟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也不会弄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来说。”
赫连普脸上的担忧之色越来越明显了:“父亲,您可知二弟的那个正妃……”
“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安亲王一听到这话,火气立刻就涌上头顶了,所有的理智也全被这一股怒火给淹没了:“乾儿顶撞我,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父亲有所不知,那女人现在不仅还活着,而且还将那个孽种给生了下来,二弟想来是因为知道了这个女人的消息,才会不顾一切的回来。”赫连普道。
“什么?那个女人竟然将那个孽子给生下来了?”安亲王大吃一惊,宫心月活着的消息,早已经是满城风雨,上次没有抓住她,没想到,还有另一个重要的祸患。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安亲王怒火中烧,手不停的拍着桌子,将桌子上的茶水震得洒了一桌子。
现在的安亲王,已经把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了宫心月和雨辰的身上,对赫连乾的行为,也在心里面谅解了,赫连普自有自己的打算,可是,一旁的钱秋蓉却坐不住了,暗自责怪赫连普傻,钱秋蓉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走了,怎么会甘心,急不可耐的站了出来。
“王爷,阿乾他……”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赫连普给拦住了,声音陡然提高:“母亲!”
可是把钱秋蓉给吓了一跳,赫连普眸光微冷的盯着钱秋蓉,注意到那一记冷光,钱秋蓉赶紧住口,赫连普也不敢再待下去了,一会儿指不定钱秋蓉又怎么莽撞的坏了自己的大事呢。
“父亲息怒,父亲还是找来二弟问个清楚,看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父亲如果没又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赫连普道。
“多亏有你这个大哥在,给那个逆子收拾烂摊子,好了,你先回去吧。”安亲王道,从此刻起,心中对赫连普大有改观。
……
赫连普来到钱秋蓉的院子,人还没坐下来,钱秋蓉就憋不住了:“普儿,刚才你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说?不仅如此,你竟然还帮赫连乾,你知不知道这个机会来的有多不容易,经你这么一说,王爷的心就又偏向赫连乾了。”
赫连普冷哼一声:“幸亏是我及时阻止了你,否则,还不知道你坏了我多大的事呢。”
“娘都是为了你好,怎么可能坏了你的事呢?”钱秋蓉道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赫连普会帮赫连乾翻身。
“我切问你,父亲可有写了折子递上皇上哪里,要废黜赫连乾的世子位?”
钱秋蓉摇头,赫连普又接着说道:“父亲可昭告整个潮州,废了赫连乾?”
钱秋蓉又摇了摇头:“可是,王爷已经把世子府的门匾给摘了呀,这就是一个好征兆,我们更是要抓着这个机会,奋力一搏,肯定能让赫连乾永世不得翻身的。”
赫连普暗暗在心中道了一声:猪脑子!
“你知道什么,父亲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要废黜赫连乾,摘了世子府的门匾,也只是吓唬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