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愤怒了起来。
端木恭的话音刚落,百姓们就开始躁动了起来,赫连乾立刻抬手制止,看着端木恭那种愤怒不甘的样子,不屑的一笑:“到了现在你还在想着指望你的那些皇兵?你难道不知道我身上的血都是哪里来的吗。”赫连乾声音越压越低,低的让人心底发颤。
这种骇人的威慑力让端木恭也有些恐惧,他很讨厌这种被人压迫的感觉。
“现在,你还有机会带着你的那些残兵,回你的京都复命去,但是,如果你还要在这里嚣张的自以为是,恐怕你连出这个门的机会都没有了。”赫连乾一字一句,句句都扎在端木恭的心上。
端木恭还想反驳,王聪不顾身份的死死的拉住了他,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殿下,现在他们是人多势众,就是殿下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也要先离开这里再说啊,殿下,千万不能再冲动了。”
端木恭死死的握着拳头,双眼带着火光,王聪赶紧道:“好,我们现在就走!”
赫连乾冷冷的看了一眼两人,挥手让身后的人让出来一条道儿来,在百姓的怒视下,王聪战战兢兢的护着端木恭往前走,平时不过走上一两分钟的路,今天,足足走了半刻钟,就在他们出了门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漫天的菜叶子鸡蛋,毫不客气的向两人招呼了过去。
两人瞬间变得满身狼狈,为了防止端木恭再说出什么不当的话来,王聪拉着他,加快了脚步,在百姓的驱赶中,逃也是的离开了。
谁也没有想到,信誓旦旦来到潮州的端木恭,最后竟然会以这种惨败方式离开,就连对他满怀希望的赫连普和夏弋阳,此时对他也是一阵唾弃,失望至极。
事情似乎都已经回到了起点,可是,只有夹在当中的人才知道,这不是起点,而是彻底划分开了两拨人马的分界线。
端木恭狼狈不堪的回到京都,还想着带着皇兵重新杀回来,却没有想到,得到的竟然是皇帝端木复蓉的一顿斥责,不仅收了他的兵权,还令他闭门思过。
就在端木复蓉准备利用潮州内部的躁动,再一次对潮州施压的时候,京都却传开了急报,东晋国竟然趁着潮州大乱,发兵西夏。
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就连端木复蓉也没办法稳坐泰山了,立刻聚集了朝臣,商议对策。
“东晋国绕过潮州,从西南进军,众位卿家可有退敌之策?”端木复蓉沉声道,犀利的目光从下面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然而,整个朝堂鸦雀无声,明明站满了人,却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一个个缩着脑袋,像鹌鹑一样窝着身子。
因为他们都知道,东晋国对西夏攻占之心早就有之,只是一直碍于安亲王的威严,不敢大肆动作,如今端木复蓉将安亲王和潮州百姓伤的体无完肤,安亲王怎么可能还会同意前去退敌?没有了安亲王的西夏,东晋国还会怕谁吗?
整个朝堂上的人,人人都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可是谁又敢不顾死活的说出来。
“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吗?平日里一个个都是吃着俸禄,真到了用到你们的时候,一个一个的给朕装聋作哑,朕要你们有何用!”端木复蓉声音冰冷的说道,他就是不愿意相信,西夏国没了安亲王,会守不住!
“皇上息怒。”众人一听,慌忙跪下来高呼。
“息怒?你们要朕怎么息怒?东晋国的兵已经到了西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一个办法吗?”端木复蓉厉声呵斥道。
“微臣愚钝——”又是齐刷刷的呼喊,好像事先排练过一样。
端木复蓉气的猛的一拍龙案:“愚钝!你们就是愚不可及!”
“皇上英明,微臣自愧不如——”又是整整齐齐的呼喊。
端木复蓉这次是真的忍无可忍了,他勃然大怒,眼珠瞪得拳头大,一挥手,将龙案上的奏折推的满地都是,他脸色有点青起来,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他发出一种受伤的狮子般的怒吼声:“今天你们若是想不出退敌之策,朕将你们通通砍了!”
此话一出,那些方才还面不改色的朝臣,开始慌乱了起来,涉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怎能不紧张,便开始绞尽脑汁想办法。
“皇上,微臣有一法子,或许可行。”忽然,在嘈乱中,一道振奋人心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