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看来今日来的那些家伙,让您很不开心啊?”君卿若走进去就问了句。
看到是她来,君青阳目光里的阴鸷渐渐收敛,而后就轻轻叹了一口气,“有时候真希望我就孤家寡人一个,有你和球球就够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纷扰,扰得头疼。”
“君家分家的人来过了?”君卿若在他面前坐下。
他点了点头,“可笑吧?这些家伙,在我势大的时候,沾了无数的光,我一弱势,他们就马上投诚聂惊河,试图以能帮着聂惊河算计我的家业来免受被我牵连。眼下,我才刚有复起的苗头,他们马上又凑上来了。”
“墙头草哪儿都有。”君卿若倒是不希望父王因此烦忧,说得就风淡云轻,“想理会便理会,不想理会就不要管他们就是。”
君青阳看到女儿的眼睛里,有着杀伐果决的冷静。
她说道,“只要他们不妄动,他们毕竟姓君,日子也不会太难过,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咱们也不至于要动他们。但若是他们妄动……”
君卿若扯了扯唇角,笑得森然,“宗家的血脉本就稀薄。而分家的人,都快出五服了,一表都三千里的,咱们和他们之间除了姓氏也就没什么是一样的了。便也没什么值得留情的。说起来聂惊河都隔得比他们近些呢。”
毕竟聂惊河的母后,是君青阳的妹妹。
隔得这么近的亲缘,到头来不也是勾心斗角的算计么……
君青阳能听得出她这话的意思。
但君卿若脸上那些森然杀伐的表情已经很快收敛干净,她略略笑了笑,问道,“他们来找您说什么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君青阳眉头紧拧,目光里是不掩饰的愤怒。
“这群杀千刀的,是要气死我!你这还没和临渊怎么样呢,他们竟是……”
君青阳话还没说完呢,就看到女儿原本已经消敛下去的那些森然杀伐的表情,在这一瞬间……
比先前要更甚百倍。
君卿若的声音里仿佛都淬着冰碴子,“他们就想把手伸到临渊这里来了?让我猜猜,父王,他们是不是觉得反正我这邪医在君家名不正言不顺的,只是个过继来的养女罢了。”
卿若冷冷笑了一声,“就算我得了国师青睐,到底是不够稳妥,不如让他们安排些正儿八经君家血脉的女子,就算是给临渊做个妾,也是好的?一来以后可以在国师府里帮衬我,二来如果我这过继来的君家养女对君家不够扶持的话,这些正儿八经君家血脉的女子,也能有些作用?”
君青阳只不过开了个话头而已,但君卿若就已经一语中的,将君家分家那些墙头草想表达的意思,一针见血的指了个清楚。
听出女儿声音里的森然,君青阳知道,临渊已经与他这父王还有球球一起,成了她的逆鳞。
任何人,说不得,动不得,打算不得。
君青阳鲜少见到女儿这般杀气毕现的样子,连劝都不知从何开口。
“这些家伙,东家打点油,西家吸点血,有时候感觉,比齐家和聂惊河还要更让人恶心。”
君卿若说着,就看向父王,“父王,我知道你怕这些个勾心斗角算计的污糟事儿惹我烦,但,他们若是还来提这事儿,就让他们亲自来和我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