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羡娇所有的爱和恨,痴和怨,全都在男人混乱又霸道的温柔中,烟消云散——
从来都没停止爱过,又如何狠心拒绝?
这一刻,不止是男人盼望着。
女人早已意乱情迷,听着他急急怯怯的恳求,如同匍匐在地卑微无比的奴仆,她哪里狠心拒绝,身体早已先于大脑做出做出反应,一双藤蔓般的手臂痴迷地缠住他的脖颈,把自己往他怀里送。
大概是阔别已久,两人都感受到一种无法描述的滋味,像是电流过境,又如同万蚁噬心,男人早已经没了耐心去解她雪纺衫的纽扣,一只手腾出来拽住衣服一角,竟就那么粗鲁地直接扯开。
大脑里热气腾腾,像是氧气不足,有点意境神游,可慕羡娇还是清晰地听到了那些娇小圆润的珍珠纽扣迸散开来时发出的特殊声响,叫她头皮一麻。
这人……
刚才烧得不省人事,虚得两腿打飘,都是装得?!
她正狠狠咬牙,不妨这人动作灵敏迅速地卷高她的裙摆,沉重修长的男性身躯压下来,轻车熟路,一气呵成。
慕羡娇吃痛,眉头紧皱,半眯半睁的眼眸随着皱眉也紧紧闭上,连带着全身都紧绷起来。
苏秦越明显感觉到她的不适,一边胡乱地道着歉一边吻下来,细碎温柔的哄着亲着。
脑子里又开始空白,眼前模糊的灯光晃得神志越发迷离,她只记起很久以前,这家伙也是这样——明明温文尔雅,绅士又君子,可只要到了这回事上,就化身为兽,勇猛无敌。
她常常调侃,真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被他笑着身体力行地再次用实际行动诠释这几个字。
憋得久了吧,又或是是因为还在病中,他的战斗力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持久顽强。
当一切落下帷幕,慕羡娇困得早已无力动弹,再加上不知如何面对那家伙,便干脆闭着眼歇息,谁料不一小心就这么睡了过去。
而苏秦越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身体本就饿着,又经过那样的高烧,还吃了那些令人昏昏欲睡的感冒药——身体一发泄出来,他便感觉困意疲惫排山倒海而来。
床榻上女人肌肤赛雪,形体性感迷人,美好的不似人间,他倒下来,拉了薄被盖住两人,又眷恋不已地靠她近一些……
还有未完的工作,都去见鬼吧,此时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他陪心爱的女人睡觉!
一室浓情蜜意,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停住。
然而第二天一早,慕羡娇严重休息不足的大脑被房间里持续不停地“嗡嗡嗡”声吵醒。
睁开眼,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她一看那光线便反应过来,神经一凛就要起身。
然而,腰间一条手臂让她动作受了限制。
低头看去,男人的手臂,她心里骇然一惊,这才想起昨晚混乱的一夜!
天!人家不都是酒后乱姓吗?怎么到了他们这儿,生病吃药也能乱性?
怎么办?脑海里第一时间冒出这三个字,她脸色极其为难地蹙成一团,多希望时光能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