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廉站在落地窗前,不知是不是在跟律师打电话,正咆哮着叱骂对方。听到身后脚步声,他一脸怒意地转过头来,看到慕羡娇终于现身了,眸光陡然一凛,对手机那头没好气地交代:“先这样说,等晚点我们见面再谈!”
慕羡娇刚刚落座,苏世廉收了线准备发难,门口又浩浩荡荡进来几人,一个个冷面罗刹一般,双手负后昂首挺胸地站在慕羡娇身后两侧——那场面,不是一般的派头大!
苏世廉顿时面色一垮,危险戾气地挑眉,“慕羡娇,你什么意思?!”
慕大小姐拨弄着漂亮时尚的手指甲,眉眼都没抬一下,懒洋洋地说:“没什么意思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而已,大伯您这么生气做什么呀?”
“大伯?哼!”苏世廉冷嗤一句,愤愤地说,“我受不起你这声大伯!”
“正好,”慕小姐抬头,明眸皓齿嫣然一笑,“我也挺不耻有你这样的大伯,更替苏秦越心疼呢。”
苏世廉大概从没遇到过这样嚣张跋扈肆无忌惮的年轻人,还是一个黄毛丫头,当即又被气得老脸铁青,抬手指着教训说:“慕羡娇,我警告你别这么欺人太甚!做人留一线的道理你……”
“苏副总,这世上除了我家人有资格教训我,其余谁都没这个资格!何况,你自己的儿子都教成了一个窝囊废,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为人处世的道理?”慕羡娇面色清冷下来,艳丽的五官面无表情,态度也干脆利落,“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赶紧说吧,我管理这么大一家公司,还要收拾被你们父子捅出来的篓子,没那么多时间跟你浪费口舌。”
苏世廉气得无话可说,手指收回来岔在腰间,咬着牙喘息了会儿才继续道:“我来是跟你谈判的,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伟铭?”苏世廉毕竟也是一个长辈,在慕羡娇一个晚辈面前不得不忍气吞声,脸色那叫一个憋屈精彩,“我只有这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来延续香火,只要你条件不是太过分,我一定都答应你。”
“呵,呵呵——”慕羡娇听完,讥诮干瘪地笑出声来。
“你什么意思?!”苏世廉眉眼更锋锐,冷声问道。
“你来找我谈判,还一开始就给我定个界限,请问苏副总,什么叫‘条件不是太过分’?苏伟铭绑架我,企图玷污我,被警察抓个现行,是我不让他好过吗?他自己作死我也拦不住啊,还祸害了被他收买的那些倒霉虫。”
苏世廉火大地停顿了几秒,急得恨不能原地打转,“律师说了,这件事只要你肯松口,最后肯定能从轻判处——”
“可是,他被我踢坏了,就算把人捞回来了,他也不一定还能给你们家延续香火啊……倒不如在监狱里呆着,由国家帮忙养着,一辈子吃穿不愁。”慕大小姐说这话时,漂亮明艳的五官写满幸灾乐祸,反衬着苏世廉那张脸,黑沉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