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慕羡城还要把饭菜端上来,被许柠凝拦住了。
“你好意思呀,阮姨还以为我生病了怎么回事,吃个饭还要人端上来。”许柠凝娇嗔地瞪他一眼,大大的眼眸里还迷着水雾,小小声地抱怨。
慕羡城拦腰抱着她,低头偷了个香吻,温柔地问:“那你还难受吗?能不能下楼走路?”
许柠凝不敢抬眸看他,躲在他怀里羞涩的满脸热透。
当初两人结婚时都没有这么隆重的仪式感,此时终于将自己交付给了彼此,才有为人媳这种微妙的感觉。
慕羡城知道她腼腆害羞,也不继续打趣了,揽着她两人一起下楼。
阮姨见许柠凝半天没露面,以为她生病了,这会儿看小两口又恩爱甜蜜地一起下来,顿时也想明白了。
怕是小别胜新婚,昨晚太累了吧……
“少爷,少奶奶,饭菜都准备好了,还有这汤……我一早起来就炖上了,这些日子你们劳累奔波,该好好补补。”阮姨这话别有深意,说完抿着嘴偷偷笑着,将碗筷都摆好。
许柠凝的目光落在那个紫砂煲上,秀眉蹙起。
昨晚被累得浑浑噩噩时,她就曾想,可不能再让某人继续喝什么补汤了……怎么还没来得及提出,阮姨就又煲上了?
而且听阮姨这话,显然知道她上午是为什么没下楼来,那这汤肯定是为了某人昨晚“透支”的身体着想,还不知又放了多少十全大补料。
要命……
许柠凝耳根灼热,坐下时纠结着该怎么开口跟阮姨提起这事。
不料阮姨都要转身进厨房了,突然又回头,好奇地问:“对了!沙发上怎么有血迹?我早上过来打扫时,看到血迹可吓一跳!少爷少奶奶你们哪里受伤了吗?”
许柠凝一听,一口饭差点呛了住,顿时浑身燥热如坐针毡!脸都要埋到碗里去!
难得的是,就连慕羡城都窘红了脸。
昨晚一进门,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他们没来得及上楼回房,第一次就是在沙发上完成的。
他是这丫头的第一个男人,他当然知道,所以看到那嫣红的处子之血滴落沙发时,那一瞬他只想着要一辈子对她好,呵护、疼爱,尽其所能!
后来上楼回房,许柠凝提醒他把客厅收拾下,他便下楼来收拾两人扔了一地的衣服。
心急难耐,惦记着楼上被窝里的温香软玉,他只匆匆将衣服收起扔进了卫生间的洗衣篮里,便又迫不及待上楼了。
所以,忘记处理沙发上的血迹了……
许柠凝羞的抬不起头来,心里恨死了慕羡城——昨晚明明还专门提醒他了,他居然都没收拾好!干什么吃的!
场面一度尴尬,可阮姨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昨晚才是他们的“洞房之夜”,自然就更不可能想到那是姑娘家的宝贵贞操。
好在,慕羡城脑子灵活,短暂的窘迫之后,突然想到一个理由:“呃……那个……可能是我昨晚流鼻血,不小心弄到了沙发上——”
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