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扣QAQ刷屏。
深受今天密室阴影影响的娜娜莉迅速蹬掉拖鞋窜上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朝上规规矩矩直愣愣地躺着,手搭在肚子上姿势宛如一只准备沉睡的吸血鬼。她疑神疑鬼地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不敢睡觉。
半饷,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摸起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嘟嘟声响了几下后,对面的人接了起来。
“QAQ茜茜!我跟你说……”娜娜莉瞬间从冷硬的德国猎犬变成了软绵绵的萨摩耶,哭唧唧地开始了今晚份的电话粥。
伊丽莎白·米勒,一个美丽、知性、智慧的女人。
如果让娜娜莉评价的话,她一定会用这样的句式来形容自己最亲密的好友。倘若她的表达能力能够再好一点,词汇量再多一点,她一定不会吝啬将各种华丽赞美的辞藻堆砌到伊丽莎白的身上。
这位被称为茜茜的伊丽莎白小姐,之所以能够让娜娜莉这么推崇,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她不离不弃地跟娜娜莉这个社交白痴做了整整八年载的朋友。仔细想一想,娜娜莉也不过二十岁,八年实在是占了她人生不小的份量了。
能够忍受娜娜莉绝对是伊丽莎白此生最伟大的成就了。不过前不久,她最伟大的成就已经更换成了成为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先生的新秘书助理。
娜娜莉为了这件大喜事还特地拽着伊丽莎白在家里开了一场party。当然了,鉴于娜娜莉贫瘠的人脉,这场party的参与者只有她们俩。
Party最终以娜娜莉炸了烤箱告终,两个人不得已只能在大晚上跑出去麦当劳合吃了一份全家桶。
伊丽莎白绝对是一个聪明又善良的姑娘,不然也不能从娜娜莉冷硬的外表一眼看透里头软绵绵的内心,不嫌弃她天天缩在家里混吃混喝等死的颓废样子和她保持这么长久的友谊。她几乎可以说是娜娜莉人生的半个中心了,每天的傍晚娜娜莉都会和伊丽莎白煲个电话粥,聊上好几个小时。
不过自从遇到了小蜘蛛以后,娜娜莉就不敢和伊丽莎白通话了,因为她很担心自己会一下把小蜘蛛的秘密说秃噜嘴。伊丽莎白这段时间换新工作、搬新家也实在是忙。看娜娜莉不来电话,她简短的询问了几条信息,知道娜娜莉没什么事情,就焦头烂额地继续进行工作的交接。
娜娜莉今晚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主动打来电话,伊丽莎白惊讶了一下,坐回自己新家新置办的红皮小沙发上接通了电话。
娜娜莉充满感情地嚎出了第一句茜茜我跟你说以后,伊丽莎白就非常自觉地调整到了倾听模式。
娜娜莉哭唧唧:“你不知道今天我遇到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伊丽莎白想了想,决定不跟小智障分享自己在商场偶遇小丑恐怖袭击惊险逃生的经历。她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准备好听故事,然后用安抚的语调问:“怎么了?”
娜娜莉:“我今天和朋友出去玩密室逃脱,然后遇到了连环绑架谋杀的凶手!”
伊丽莎白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个可以称作大吃一惊的表情,下意识地从柔软的沙发上直起身:“等等等等,你,和朋友?”一定是我听错了?她无比清楚娜娜莉这么多年只有自己一个朋友的可怜的交际状态,因此方才听到的这句一闪而过的信息充满了怀疑,以至于她竟然主动地打断了娜娜莉的倾诉。
娜娜莉:“噢,我最近认识了几个新朋友……”
伊丽莎白震惊:???几个?还不是一个两个?
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有人能发现我们家大白菜美丽的内心了吗?这种又是骄傲又是不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是谁?这么眼瞎?
啊呸,是谁,这么目光犀利?
暴风女心都要化了:“哦……她还抱着自己的尾巴。”
瑞雯看了一眼蹲在旁边调整着药水配方的汉克,遗憾撇嘴:“为什么你没有尾巴?”
查尔斯接着惋惜:“你也没有耳朵。”
汉克:“………………”
大家虽然很遗憾,但还都抱有很大希望。毕竟作为训练的一部分,未来小芙拉还是会使用□□的能力的,到时候人手一只毛绒绒不是梦!
斯科特和简扒着小床,看着小芙拉绒绒的毛毛,突然充满了赶紧把小家伙的身体调养好的动力。
被挤到一边去的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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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娜娜莉没看完两颗命运星的过去还是有疏漏的。譬如说,她完全不知道其实她和X战警曾经与这对倒霉父子擦身而过。
也真的是很倒霉了——才越狱就被实验室的人抓走关去做血清的研究,研究把人折腾的快差不多了X战警闯了进来,击杀了即将执行实验的最后一步,给实验体注射进收尾的药剂的研究员。
老头子阴沉着脸——如果那坑坑洼洼的地方还算脸的话:“该死的实验室!该死的X战警!”
他带着儿子趁着X战警还在实验室扫尾的时候,匆匆扯了两块大黑布把自己和儿子裹起来,悄悄逃离了实验室。
不能说这个实验对他毫无好处。譬如说他的下半身现在已经恢复了行动力,并且他现在获得了和年轻人一样的力量和速度——他可以正常的走路,甚至快速地奔跑了!他裂开嘴露出了一个足以止儿夜啼的微笑。
哦,我已经开始期待能够亲自猎杀那些鲜活的生命的未来的到来了!他沉醉而兴奋地想。
随后他冷静地克制了自己满溢出来的想要立即复仇的欲望:不,不,现在当务之急是隐藏起来。就他和儿子目前满身腐烂皮肤的模样,出去恐怕就会被人报警抓起来。
……其实实验室给他们俩的针剂本应当可以让他们获得几倍于常人的力量,然而X战警的闯入使得研究员只来得及打进去愈合残缺的药剂,增强的药剂直接被摧毁了,没能注射进两个人的体内。
——这都是父亲不知道的。否则这个时候恐怕已经陷入疯狂的他要恨死那群该死的变种人了。
父亲拽着沉默的儿子一路罩着黑布趁着夜色离开了实验室。实验室建在远郊,离城镇很远——他也不想去城镇,鉴于两个人现在堪称三级恐怖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