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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因为自己,徒元绥已经完全被父皇厌弃,所以行事也小心了些。
“听说你给吓到了,父皇还让孤安抚你?”
徒元徽移开话题问道。
徒元庭立刻说道:“谁头一回瞧见,人死在自个跟前都会害怕,她死得挺难看的。”
徒元徽沉默不语。
说实话,这次她还是因为自己而死,不过他也记仇,可没想过再救她。
这时徒元庭忽然问了一句:“二哥,我知道你不喜欢大郡主,她死了你自然无所谓,可玉儿姐姐没了,你就一点不难过?”
“难过?”
徒元徽冷笑一声,随后淡淡地说道:“我要难过,也只能为这个大郡主难过。”
“旁边,有人在瞧孤好戏呢!”
徒元庭偷望过去,原来远处便是四皇子府的祭帐。
此时的徒元晔正背着双手站在祭账外,仰着脖子也不知在瞧什么,这位皇子青衣皂衫甚是不打眼,通身上下最不寻常的,倒是手上拿着的一串油光锃亮的佛珠。
与东宫祭账不同之处,徒元晔的祭帐旁边并没有站什么侍卫,反是围坐着不少和尚和道士,想是他特意带来,给大郡主超度亡灵的。
一阵鼓乐齐鸣之后,显是送殡的队伍从南安王府开拔了。
徒元徽领着徒元庭站在路口等着,不一时南安王先自跑过来,见到徒元徽又是一番伤心欲绝,徒元徽肃着脸将人扶起,又走到灵柩前正正经经地做了三个揖,徒元庭忙紧随其后。
接着便是丧家回礼,这一套繁文缛节极是冗长。
徒元徽正面无表情地瞧着南安王念谢辞,忽然胳膊被徒元庭扯了扯,接着便以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悄声的道:“二哥,后头一辆车上,有个姑娘紧着在瞧您。”
徒元徽并不理他,继续听完南安王掰扯,等到队伍渐次离开之后,徒元庭连忙说道:“我瞧清楚了,是李相府的车,二哥你刚没了太子妃,这不又马上有人惦记二哥您了。”
“不许胡说八道!
这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
徒元徽训了一句,转头吩咐人撤帐。
李月云!
前世他的良娣!
惯是心狠手辣的人,不过遇上霍嫣那样的性子,李月云虽然害了不少他的妾室,最后还污蔑到霍嫣身上,霍嫣也是厉害,直接将她给杖毙了。
那时候,他为了保住霍嫣,还和父皇闹了一场,又得罪了李相。
“走,孤派人送你回宫。”
徒元徽不想多待了,表现足够了他就可以走了。
也不知玉儿如何了!
“二哥您去哪儿,要不带着我吧!”
徒元庭难得出宫一趟,自是不舍得马上回去。
“我这会子有事要做,你回宫去。”
徒元徽说着,便起身要上侍卫拉来的马。
徒元庭跟在后头求道:“二哥哥,让我跟着吧!
回去又得念书,如今玉儿姐姐不在了,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徒元徽坐上马鞍,听到他声音又有些哽咽,心中对于他感念玉儿,心里也宽忍了些,他说道:“既不想回去,便让江顺带你到襄阳楼玩玩儿。”
徒元庭也知道适可而止,知道徒元徽是真有事,当下就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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