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出了皇城,与吴、柴二人叉手作别,与等着自己的周通、杨华汇合。
见了面,周通先问:“如何?如何?”
程平疲惫一笑:“这哪知道去?”
“你也让他歇一歇。”杨华招呼程平周通上车,又拿出早备好的糍糕递给程平,程平不是什么讲究人,一边吃一边跟他们俩说考题和各人表现。
待程平说完,杨华想了想,笑道:“听你们答题竟似攀山,本以为眼前的已经是最高的,谁知一山更比一山高。平心而论,柴朋答得中规中矩,也算不错了,只是恐怕穿朱着紫的高官显宦们不喜,结果后面吴焕一番奏对,立意新,措辞雅,生生把他压了下去,你开始就是一个比兴,在立意上,不在于更新,而在于更实在、不空,又有些暗合圣人所为,这样的策问答对,措辞倒是末节了。”
周通摇头笑道,“若是我遇到这样的题目,一定是讷讷无语,再读上两年书,最多也就能答到柴朋的样子,”周通长叹一口气,“我一直知道跟你们差着些,没想到差这么远。这恐怕就是天赋了。”
没想到引起周通这般感慨,程平说老实话:“先达,你有你的好,何必妄自菲薄?我因为自身经历,应变上或许稍微好些,但你踏实厚道,若在官场,恐怕人缘要比我好得多。”
“那也要能先进入官场才行。”周通拍拍程平肩膀,笑道,“行了,吃你的吧。我虽然平庸,却也不会轻易认输的。”
程平笑着咬一口糍糕,又问杨华的题目。
杨华他们组被问到的是边患问题。
唐版图很大,周围有各种各样的政权,当年藩镇设立和壮大都跟抵御边患有关,第一个藩镇河西藩镇便是为了防范吐蕃的入侵而设立的,如今藩镇成了更大的麻烦,却不代表边患就不存在了。
事实上,大唐王朝走到今天,盛世气象已不复存在,朝廷对内部的控制力越来越弱、对外部的震慑力也越来越小,一些政权早就虎视眈眈了。
杨华不是鹰派,提议的是怀柔之策,先稳住边境,把精力用在安内上,让民生息,等社会安定、国家繁荣了,再图攘外。
程平点头笑道:“甚好,不像一个少年郎君的方策,倒有点老成谋国的意思。”
杨华笑着摇头:“你快别寒碜我了。好赖是考完了,等着结果吧。”
三人一时沉默了下来,是啊,等着结果吧。
余下几日,程平好好睡了一天,去东市逛了一天,西市玩了一天,又去曲江边吹了大半天稍嫌还有点冷的春风,第五日,便在馆驿闷着。
周通有点兴奋地戳戳她:“大家要去平康坊长见识,你去不去?”
程平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还未加冠呢,不用长这见识。”现在穿越女逛青楼已经不流行了好吗?关键是,我怕掉马啊!那里的人可都是专门研究男女差异的……
“不过是玩罢了,谁又真想……怎么样呢。”让程平笑得,周通有点脸红,讷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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