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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没办法, 只能说:“好吧。”
她说话的语气还算淡定,走去厨房的脚步也不慌不忙。
然而一走到陆家叔侄看不到的地方, 马上就慌里慌张地拿出《百分百教会你一百零八道家常菜》, 开始找菜谱。
幸好这书还算全, 两个菜都有,明月扫了一眼上面的步骤。
并不算多, 但是对她来说好难啊!
明月苦着脸开始处理原料。
先处理基围虾的虾线, 可惜手法不纯熟,挑到一半就会断掉, 然后她只得又去掰开虾身继续挑,这么下来,速度又慢又弄得大虾支离破碎,最后明月看着都不忍直视。
但是陆家叔侄俩在那里等着呢,就像催命符一样,不容她再来一次, 只得继续准备葱姜蒜和香菜。
再把酱爆虾的原料准备好之后,明月接着弄糖醋排骨。
送来的排骨是一长条, 要想吃必须剁成小块,所以明月就把把横放在菜板上,双手举着菜刀用尽全身力气往下剁。
砰!
好大一声响, 排骨变成两半, 同时餐厅里的陆家叔侄也身子一震。
陆仕森:“......”
陆玉衡:“......”
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那边的明月这会儿完全忘记声音传播的问题, 只顾着砍排骨, 砰砰砰十多声响,剁下来九个大小不一的骨头。
又照着书中的步骤继续。
半个小时后,明月看着眼前黑黢黢的两道菜,“......”
虽然说两道菜成品颜色都会比较深,可是深到她这个地步,也是吓人得很。
明月看着就不敢端过去了。
苦恼地想:要不要重做啊,可是重来,她也不敢保证味道。
当即,陆玉衡的声音传来:“我闻到香味了,是不是做好了?”
还是逃不过啊,明月只能满脸凝重地端着上菜。
每走一步都在祈祷,神啊,保佑他味觉失灵吧!
味觉失灵!
失灵!
一步又一步宛如古代使臣上供那般郑重,走到门口时还做了一下深呼吸,才一狠心迈脚进去。
可惜脚步一进去,周身的气势瞬间就没了,她低着头谁也不敢看,把两道菜放桌子中央,然后站到角落里去,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后是沉默,漫长的沉默。
沉默得让她心慌,偷偷抬起头望过去。
一直说着等不及的陆玉衡也只是呆呆看着,没有动。
最终,还是陆仕森镇定自若地拿起筷子,伸手去夹虾。
一夹,来了个首尾分离,陆仕森一顿,面色不变地继续夹下一个。
而这时的明月已经紧张得精神恍惚,看着拿着筷子的手,想:骨节分明,真好看啊,也好大。
陆仕森慢慢把虾送进嘴里。
明月继续恍惚:嘴唇也好看,据说薄唇的人薄情,可是文中作者设定他非常温柔长情。
陆仕森嚼了一口,马上顿住,随后浓黑的眉紧紧皱起,紧得绝对能夹死一只苍蝇。
明月见到这,再不欺骗自己,就这菜吃得下去的不止要味觉失灵,还得眼瞎才行。她短暂的职业生涯估计到头了,收拾收拾,带着明薇走人吧。
反正最坏的结果已经发生,她心中也坦然了,脑袋正正望着前方。
然而,没想到,陆仕森却转过来对她说:“坐下来一起吃。”
明月迷茫地回望过去。
陆仕森脸上毫无波澜,“过来。”
明月却没立即动,她瞟了瞟桌子的两道菜,突然福灵心至,是不是太难吃了,所以我做的让我来吃?
就是冤有头债有主,谁做的黑暗料理谁吃的意思?
这么想通后,她慢慢挪过去,坐到最后面。
陆家的餐桌是长方形的,一边能坐四个人,陆仕森与玉衡相对而坐,而明月就坐在陆玉衡那边最后一个位置,离陆仕森最远。
夹菜时手短够不着都要起身的那种。
陆仕森见此没说什么,垂眼夹菜,安静地吃饭。
而陆玉衡看着桌上的沉重地开口:“我吃鲫鱼汤吧。”
小小的他身上突然多了惆怅的气质。
明月低头给他盛汤,然后顺便给自己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看着这颜色,她给自己鼓了一下劲才送进嘴里,不过舌头尝到味的瞬间,下意识就想往外吐!
不行,要忍住,不能吐!
别人那是甜而不腻,她那是甜得发腻,酸地发苦,还有糊锅的味道,喉咙不断在抗拒,不想接受这个可怕的味道。
但是看着吃得面不改色的陆仕森,明月逼着自己咽下。
咽下的瞬间,感觉人生都无望了。
得来一碗鲫鱼汤抢救一下。
就这么,虽说是陆玉衡点的菜,明月做的菜,最后两人都没怎么吃,全是陆仕森一个人吃下去的。
午餐结束时,明月看着一点也不剩的菜,不由得开始怀疑,陆仕森味觉是不是真失灵了啊?
虽说她做得分量不多,但是攻击力绝对不弱,这都能吃下,他......
下午,又是医生上门的会诊时间,马医生进门时就望见,陆仕森坐在轮椅背对着自己的背影。
“陆先生?”
陆仕森回头。
马医生慢慢走过去,开始帮助他进行康复理疗。
他的屋内有一个隔间,以前都空置着,现在正中间放着一张大大的理疗床,上面有很多红、蓝色的细线交织,另外还有预防痉挛和足下垂的夹板和脚踏板。
挪动着轮椅到了理疗床前,他抬手拒绝医生的帮助,仅靠自己的双臂的力量撑起身体,往上坐去。
其实理疗床挺高的,这个动作难度颇大,在马医生眼里,还有点惊险,可是陆仕森眉目平稳,双手都没有抖一下,动作干净又利落,几秒钟就坐上去了,然后自己又把双腿抬上去。
他四肢略分,胸口敞开,平躺在中间,理疗开始。
马医生把电针一根一根刺到他身上,从头部,到裸露的胸膛,每照着穴位刺进一根都是一股难以形容的麻痒,甚至感觉那周围的皮肤都在电流的作用下在颤抖,可是到了下肢,就如泥牛沉入大海,毫无感觉了。
红红蓝蓝的线交织在他的身体上,他眼睛闭着,整个人动也动不了,就像一具毫无生命的机器人。
马医生弄完,轻嘘一口气,坐到一边的凳子上。
看着台上的男人,心中复杂。这个理疗床据说是国外刚生产出来的,有一定几率使瘫痪的人重新站起来,经过活体试验,它相比于其他的理疗床,的确对患者帮助大很多。
可是由于它是刺激全身,连大脑也不放过,且治疗不是一天,而是一年又一年,看不到尽头的几十年,长期对大脑进行刺激之下,很多人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不良反应。
变得暴躁,易怒,偏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时候甚至会出现攻击性的举动。
这一段时间的治疗下来,马医生暗暗观察陆仕森,他好像除了变得漠然、不爱说话之外,好像还没有其他反应。
一般经过重大变故,人的性格都会改变一些,他不能确定这是车祸后遗症,还是理疗床的影响。
这么七想八想,一个半小时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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