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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呜——”
一旁呆坐的小鸭嘴兽暴跳而起,几乎蹦出一尺多高,跳到方棋的背上,沿着他后背的衣裳往上爬,踩在青年的头顶上,唰唰啄男人的肩膀,啄得它嘴疼。
小鸭嘴兽委屈可怜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嘴。
它的嘴又长又硬,所以时常担心会过刚易折。
上下摸了一圈,发现没事,小家伙大声地叽叽吼了一句,引来数人的目光。
它给自己打完气,一头扎进两人中间,后爪使劲蹬那人的肩膀,前爪用力推男人的胸膛,拼了命的想将两人分开。
这幅情景滑稽奇怪到了极点,众人纷纷望来,直觉这几个人的精神不大正常,有人道:“他们是谁?”
“是……他们干的吧?”
“看起来像是。”
众人面面相觑,突然失了两条人命,决计不是偶然和巧合。
那对夫妻一南一北,之间隔着数米,怎么可能房梁同时塌陷,不偏不倚的砸到两人头上?
在场的人原先大都义愤填膺,等真的有了怀疑目标,反而弱下势来。
有这等手笔,神不知鬼不觉,在没有引起任何人警觉的轻易取了两人性命,实力绝非他们可及,谁当出头鸟,就有可能落一个同样的下场,谁敢?
众人正在犹豫踌躇,另一旁,混乱复杂的情绪纷至沓来,烧穿了他的理智,烧红了他的眼睛。
小鸭嘴兽被轻轻一掀,从两人身上滚了下来,摔到地上眼泪滚滚。
男人猛地松开怀里的人,扣住他的脑袋,被迫他转过身,睁大眼睛看着,青年闭目不言,男人喃喃道:“你存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是?故意气我是不是?”
“你看,”
鸿元道:“你看我在做什么。”
只见微弱的白光闪过,像一把把小巧锋利的白刃,同时在几十上百修士身上削下来一片肉,鲜血汩汩淌下来。
“啊!
疼!”
“是谁,是谁?!”
“天啊!
我动不了,我怎么不能动?!”
“我也不能动……这是什么怪术法,我的真气……”
“救命!”
所有修士脚下长了钉子一般,僵立在原地,坐的坐,站的站,除了眼珠和舌头能动,其他部位都被固定住。
眼中溢出浓烈的惊惧,此时他们才发现了问题,原本尚算充裕而引以为豪的真气,想要冲破这样的钳制,无异于蚍蜉撼树!
这究竟是什么人?!
“你听,”
鸿元柔声道:“他们在叫,在喊救命呢。”
随后又是一道红光闪过,这次切破了血管,鲜红的血液从空中飞溅而出,溅到旁边的茶棚木柱上。
……
若说最初还隐含试探,有所顾忌,越往后则越是无法无天,男人双眼赤红,越发暴虐残忍,茶棚数人怨声载道,哭喊连天,地上淌满了血和肉片,几乎被削成骨架骷髅的修士侠客奄奄一息,早已叫不出来,残碎的血肉,染着红血的白骨,惊心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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