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来改革的先导,不能有任何动摇。
夜渐渐深了,凉风起来,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寒冷。果酒里面兑了白酒,此时酒劲上来,把在座的人身子烧得火热,却感觉不到风中的凉意。
曾公亮举起酒杯,捧着对徐平道:“今日明诏,以后在京官员废折支发实钱。虽然是圣上念我等在京游宦不易,君恩浩荡,但能够如此做,也全靠副使回京之后在三司做事得力,为朝廷积攒下了无数钱财。我等敬副使一杯。”
徐平也有了一些酒意,举杯道:“大家同饮!”
这是徐平为在京的中下级官员争来的福利,实实在在的好处。
又喝一会,夜越来越深,天气越来越凉了,后院里的客人不知不觉地已经大多都散了去,只剩下了了几桌,不知为了什么事情一直还在那里。
嵇疑小声对徐平道:“夜色已深,虽然大家都住在外城,不怕内城城门关闭,但也不适宜回去得太晚,这便散了吧。”
徐平轻轻摇了摇头,觉得微微有些头晕,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便让大家一起把杯里的酒喝完,道:“夜色已深,这便回去吧!若是觉得不尽兴,以后再寻个日子过来!”
说完,当先站起身来。却没想到坐着的时候不觉得,一起身酒意便涌上来,就在原地晃了一下,只觉得腿发软,站立不住,忙一把扶住桌子。
曾公亮忙起身过来扶住徐平,口中道:“待制小心!”
徐平对着夜晚凉风深吸了一口气,对曾公亮道:“没想到你一个福建人,酒量倒是不错!好了,大家都散了,那边剩的羊肉,已经付过钱了,你们带回去,明天煮了吃了!”
郑戬站起来道:“待制酒喝得有些多了,只管先回,这里自有我照顾!”
说完,使了个眼色给曾公亮,让他扶着徐平先回去。
见曾公亮扶着徐平渐渐离得远了,郑戬才对欧阳修道:“你呀,年少气盛,口无遮拦!听说你们今晚本来是为了以后发实钱出来庆贺一番的,这都是徐平待制给大家争来的好处,都要谢一谢他,怎么一晚上你都在这里争论?”
“难道你们认为我说的不对?”
“哪里对了?自徐待制回京,一直在三司管钱粮,这段时间三司从处处缺钱到现在府库充盈,大家都看在眼里。能做到这些,徐待制又不是靠蒙来的。你说半天,无非是靠的口齿伶俐而已,莫不成还真有什么大道理?”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蔡襄看着欧阳修摇了摇头,一副你看我就不说的样子。若是论到意气风发无所顾忌,蔡襄一点不下于欧阳修,但在这件事情上却从来没说什么。
欧阳修酒已是有点多了,头有点蒙,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一众年轻同僚好友看着自己都不以为然,显然没人站自己一边。
趁着酒意,有些赌气地道:“若是徐待制对了,我便上门负荆请罪!反正三司铺子里的纸券马上就发了,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见分晓!若是我对了——读书人要持大道!”
“你赢了我们请你!”叶清臣笑嘻嘻的,一副不信欧阳修能赢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