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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苏浅睁着眼睛看架子上的输液瓶,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清琉走过去坐到床沿,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苏浅突然开口了:“你……不上班么?”
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明显鼻子还不通气。
“你生病了我怎么能丢你一个人在家?”
顾清琉伸手抚摸他的额头,神情温柔,“乖乖闭上眼睛睡觉,我会守着你的。”
苏浅看了他一会儿,眼眶有些发红。
顾清琉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忙问:“怎么了?”
苏浅摇了摇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睡着后他又梦见了昨日的场景,他被顾清琉用领带绑着手,扒|光了衣服按在逼仄狭窄的车厢里大肆挞伐。
男人连衣服都没脱,自己却是未着寸缕,下|身门户大开地被按着侵犯,他连叫都不敢叫,只能咬紧牙关,默默流泪,体内像是有一把钝刀在不停地拉扯,不仅仅是身体,连心都被剖成了两半。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真正的价值,比起恋人更像是一个仅供泄欲工具,否则他那么乖,那么听话,那么努力,为何还会被这样残忍地对待?他想不起自己做错了什么,不,他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那声音越来越大,苏浅骤然惊醒,顿觉脸上一片冰凉,伸手去摸,才发现全是泪。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朦胧的俊脸,跟梦里的人重叠,他眉头紧蹙,脸上忧心忡忡又似笼罩了极大的悲伤,苏浅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庞,用指尖触摸他眉间的疙瘩,试图去抚平它,却被抓住了手腕,男人俯身小心翼翼地吻去他脸上的泪珠,轻柔的吻滑过额头、眼睛、鼻尖,最后落到了唇上,态度近乎虔诚。
“对不起。”
顾清琉轻轻说道。
“没关系。”
苏浅起身抱住他高大的身躯,有没有半点犹豫,满含依赖地将头靠在他颈侧,“以后不要这样了。”
“好。”
男人紧紧地将他抱进了怀里,像是抱着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苏浅双手紧紧地拽着男人的衣襟,除了原谅他不知道还能怎样,对方只是皱一下眉头自己都会心疼,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这样温暖的怀抱。
打过针睡了一觉过后,虽然喉咙还是痛,但鼻子已经通气了,苏浅精神比上午好了许多,顾清琉拿来热毛巾替他擦了擦脸,说道:“再喝点粥,你目前只能吃点清淡的东西。”
苏浅点了点头,顾清琉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看到是秘书打来的,便接了起来。
“顾总,您下午三点钟还有个会议,需要通知延期吗?还是取消?”
“取消吧,我今天没法去公司。”
顾清琉话刚说完,苏浅就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没事。
顾清琉想到他烧已经退了,针也打过了,今天的会议又与苏浅的新专辑有关,便改口道:“延迟半小时,我马上就到。”
“好的,顾总再见。”
秘书收到指令就挂了电话。
顾清琉放下手机,摸了摸苏浅略显苍白的脸颊,说道:“我尽快回来,自己一个人在家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待会儿阿姨会过来做饭,想吃什么都可以让她弄,不过你只能吃点清淡的。”
“好。”
苏浅喉咙还是哑,起来没多久似乎又困了。
顾清琉揉了揉他的头发,便道:“我给你盛点粥过来,吃一点,然后接着吃药。”
“不用了。”
苏浅赶紧摇头。
顾清琉耐着性子哄到:“药一定要吃,你上午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再吃点垫垫肚子。”
“我知道,我是说自己可以,你快点去公司吧,别耽误了工作。”
苏浅说着想下床走动,却被顾清琉伸手按住了,“没事,打碗粥又用不了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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