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操着木棍的人真的恐惧到了极点,尤其是看到那脖颈被划破的人,伤口处不断的流出鲜血,只是这么短短片刻的时间,连衣襟都已经被染红了。
“别怕,千万别怕。看到那堆血肉了吗?”
宋浅语恶作剧似的扫了眼铺在地上的锦被上那堆片片好似雪花的腐肉,轻笑了两声,“我会对你们很温柔的,从脚底心开始,一片一片的将血肉片下来,就好像片猪肉一样。哦,抱歉我忘了巫族人是不吃猪肉的,鸡羊鱼肉也是一样的。”
明明是那么恶心的事情,可她却说得异常的云淡风轻。
操着木棍的人,双腿不断的颤抖着。
看着宋浅语步步逼近,尤其是她手上的匕首还不断的往下滴着鲜血,一滴一滴,滴在她走过的路上;他已经快被吓傻了。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那人突然看到站在旁边跟另外几名巫族族人对峙着的,面带担忧的濮阳;瞬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整个人突然迸发出十足的力量,快步上前一把抢过其中一名巫族族人手中的长刀架在濮阳的脖子上。
濮阳因为担忧宋浅语,再加上刚取了心头血本来就非常虚弱,反应自然来不及;直接落入了那人手中。
宋浅语本能地蹙了蹙眉,两只眼睛看着那人不带丝毫的温度,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对于已经陷入了嗜杀状态的宋浅语来说,所有的人都只分为有威胁和没有威胁两种;有威胁自然就要除掉。
所以,很快她就动了。
抬手两道白绫飞射而出,那人没想到宋浅语根本不受威胁,压在濮阳脖颈上的刀失了力道,濮阳那白皙的脖颈上立刻被划破一道血线。
“你们看,那宋浅语连自己丫鬟的命都不顾;这种人怎么能放心将她留在巫谷。”人群中的那个人又开始煽动。
“……”
宋浅语没有说话,抬手抹了抹鬓角,然后挥手间数枚银针朝着那个人飞射过去;那个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两只眼睛紧紧地瞪着宋浅语,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
周围的人甚至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死了!阿纳死了!”
站在旁边的人心惊胆战地看着宋浅语,她杀人了,她真的杀人了。
“你,是你,肯定是你杀了阿纳!”
“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法?”
“……”
钳制着濮阳的人也没有看到宋浅语是如何出手的,但阿纳的死就好像是一记警钟,他直觉宋浅语肯定会杀了她的。
他决定先下手为强,早知道就不该听阿纳的煽动来客院闹事的。
他此刻心里懊恼至极,钳制着濮阳不断的往后退去;只要自己逃出了客院,他就不相信宋浅语会真的追着他不放;族长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他看着宋浅语,“你别过来,不然不然……不然我就……”
“记住本姑娘从来不受人威胁!”
话音未落,宋浅语动了;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