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方想了想,毕竟现在他们巫族有求于她;如果阿纳没死自然是最好的。他想了想,往前走了两步。只是,如果真的检查出来,阿纳被人下了蛊的话,那……他的心情其实有些小复杂。
其他巫族的人虽然都言之凿凿地相信桂安晴,可是看到桂方走过来,还是本能地自发给他让开一条道路。
桂安晴见状,心猛的悬到了嗓子眼儿。
她深深地看着宋浅语,心底非常的疑惑,她怎么知道自己给阿纳下了蛊。整个巫族,她不敢说自己的蛊术第一但至少也是顶尖的;刚才自己放蛊的时候,连大长老都没有发觉,这宋浅语一个外族人是如何发现的?
她垂下眼睑,淡淡的开口,出口的话却是挑拨意味极浓,“宋小姐为什么这么笃定阿纳体内被人下了蛊虫?”
果不其然,其他巫族的族人听了这话,顿时疑惑地抬起头。
“我亲眼看到的,不算吗?”宋浅语扬眉。
“宋小姐可真是好本事。”桂安晴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桂方虽然修蛊天赋不如桂安晴,但论对蛊术的研究自然不是她能比得上;毕竟年纪、阅历都摆在那里;没有一点儿真本事也不可能作为巫族大长老的位置。
他刚将蛊虫从阿纳体内逼出来。
在场的巫族族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惊呆了。
“安晴!”桂胥压低嗓音轻喝一声。
“不!不可能的,姑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桂灵茜怎么都不敢相信,她眼神灼灼地看着宋浅语,“是你,是不是?是你做得!”
“灵茜小姐未免也太抬举宋浅语了。”宋浅语冷笑一声,看向桂胥,“这件事情还需要本小姐给你们巫族交代吗?”
“是你!肯定是你!”桂灵茜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你也会蛊术。你说过你师父就是被情蛊反噬,你来巫族就是为了寻找情蛊反噬的解除方法,你根本就是跟我们一样的蛊女。”
哇咧?
桂安晴看着桂灵茜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心底带着几分得意;她冷笑着看着宋浅语,眉梢一挑;她眉头紧皱着看向宋浅语,“想不到宋小姐竟然是我们巫族的同道中人,就是不知道宋小姐到底师承何人?”
连桂方都似恍然大悟般,怪不得他们族老放在小凉亭那么隐蔽角落处的蛊虫都被她发现了,原来竟是同道中人吗?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师承何人,如果也是他们巫族的后人的话……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不由得激动起来。
这么多年他们隐居在巫谷,虽然算不上跟外界完全脱节,但能打探到的消息也毕竟有限。他真的实在是太希望当年有其他族人活下来了;桂氏一族背负着巫族传承这个重担真的太久了。
“我要是修蛊的蛊女,你以为那些人现在还能站在这儿?”宋浅语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之前跑到客院来挑衅的巫族族人,只是现在那些人全都已经孬种到龟缩到桂胥身后的,连大气都不敢出。